最終阿旭還是頗為遺憾地把他的寶貝特產放回了閣樓上。

江又年甚至在心裡想,阿旭能夠比村裡人長得高,還是有原因的。

村子被封閉起來,也沒有豬苗、雞苗、鴨苗可以進來,村裡早吃不上肉了。

能吃上肉的,恐怕只有阿旭一個人。

畢竟,也只有他能弄到那魚,也只有他敢吃了。

阿旭家裡不大,總共就兩間屋子。

沒辦法,這麼多人睡不下,還得在地上打地鋪。

江又年和謝南州帶著小悠住在一起,順便把阿旭綁著也睡在這裡。

屋子裡只有一張床。

江又年本來要往地鋪上躺,卻被謝南州推著坐到了床上。

“你怕冷,睡床上吧。”

江又年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怕冷?

小悠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坐在床邊的江又年。

在接收到謝南州警告的眼神後,才撇了撇嘴,往裡面睡了一點。

夜深人靜時,江又年側躺在床上。

眼眸晶亮,視線裡是地鋪上依舊躺得板正的謝南州。

他真是完美,長得好不說,能力還強。

看上去幹淨、儒雅,時而霸道、冷厲。

勇敢又睿智,給人很強的安全感。

江又年心裡想,要是自己是個女孩兒就好了,沒準兒能勇敢追愛呢!

阿旭家裡的棉被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僵硬得像塊石板。

還分了一床給地鋪墊著,這會兒床上也軟和不到哪裡去。

江又年實在睡不著,就從枕頭底下把那本書抽了出來。

今天的事兒太多了,都還沒來得及拷問阿旭這本書到底是哪裡來的?

翻翻看,沒準兒能發現什麼線索呢?

江又年一頁一頁地看,哪怕是書上的筆記,也仔細地看。

漸漸的,眼皮開始打架。

果然啊,學習對不愛學習的人來說永遠是最催眠的。

迷迷糊糊地,江又年把書蓋在胸口睡了過去。

在他閉上眼睛徹底睡著的那一刻,地鋪上的謝南州轉過頭看向呼吸均勻的江又年。

而後輕輕彎起嘴角,滿眼的星碎柔光,“是你就行了。”

江又年睡得並不安穩,耳邊總有人在嘰裡咕嚕念著什麼。

那聲音由遠及近,漸漸清晰,“黃老師,我可以跟你姓嗎?”

那聲音軟軟的,是個小女孩兒。

“可以啊!”

回答的是一道清麗的女音,江又年甚至可以想象對話的場景。

年輕的女老師正歪著腦袋寵溺地回應小女孩。

“好欸!以後我就叫黃英了!真好聽!”

“黃英!”

“以後我就叫黃英!”

女孩兒雀躍地歡呼著,那聲音漸漸遠去直到徹底消失。

江又年心裡大驚,黃英?!

是跟她老師姓的,也就是

線索指向的那張學生名牌上面的艹字頭,是黃上面的艹字頭。

湖娘就是黃英的老師!

“江又年,醒醒!”

隨著熟悉的呼喚聲傳來,江又年被拉出了夢境。

夢醒之後,江又年呆呆地坐在床上,還沒有從腦中的風暴裡徹底清醒。

江又年幾乎可以確認,這個夢是湖娘給他的提示。

湖娘為什麼要給他提示?

他依稀想到了自己在夢中第二次見到湖娘時。

湖娘一直問他的一個問題,“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回家?

回?

而且莫村本身也沒有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