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還在不斷傳來。

那叫聲穿透力極強,似是鋒利的箭矢,穿透層層壁壘,射入眾人耳中。

如同層層電流鑽入腦中,無形的壓力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讓人頭痛欲裂,意識模糊。

在那聲音的層層擊打中,所有人都難受地抱著頭痛呼著。

“啊!!!!”

“頭好痛!!!!”

“呃!!!啊!!!!啊!!!!”

其中反應最大的是江又年,那聲音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劍從頭頂直直地衝下來,刺穿顱骨,將腦中的一切思緒攪得支離破碎。

“呃……啊!好痛!”

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在這破碎的思緒中跟著扭曲。

謝南州頭皮似有千萬根銀針在不間斷地在進行穿刺。

那痛一陣一陣地襲來,謝南州額頭上青筋暴起,緊咬牙關從齒縫間溢位一聲痛苦的悶哼。

整個世界在眾人眼中開始搖搖晃晃,扭曲破碎。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紛紛站立不穩,蜷縮在地上哀嚎。

謝南州忍著劇烈的刺痛向江又年靠近。

江又年就像是比眾人忍受了更大的痛苦一般。

已經痛得暈了過去,臉色煞白。

甚至對於持續傳來的如同魔咒般的淒厲叫聲都沒了反應。

“江又年,醒醒!”

謝南州把江又年抱了起來,可是無論怎麼叫他,怎麼晃他,都沒有反應。

“江……又年,醒醒!”

謝南州咬牙忍著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貼耳到江又年的心口,感受著胸腔裡面的跳動。

而後吃力地從江又年的懷裡摸出來一個玉質葫蘆小瓶。

他一直都知道江又年隨身帶著這個小葫蘆。

因為謝南州不只一次看見江又年把小葫蘆拿在手裡把玩。

還一直問他那裡面裝的什麼靈丹妙藥。

努力抑制著疼痛帶來的顫抖,謝南州哆嗦著手開啟瓶蓋,抖出兩粒烏黑的小丸。

掰開江又年蒼白的嘴唇,將藥塞了進去。

等謝南州回過神來,發現其他人都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毫無生氣。

謝南州扶著江又年掙扎起身,卻在走了兩步後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我……我求你了,我真的好疼!”

“再忍忍,再忍忍好不好?”

“我真的不行了……”

江又年陷入昏迷後,腦海中斷斷續續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但就是看不到具體的場景。

只能透過聲音依稀辨認出那個女人很痛苦。

聲音越來越小,逐漸微弱。

“江又年!醒醒!醒醒!”

耳邊傳來大家焦急的聲音,越來越大,江又年猛地睜開眼睛。

入目不是眾人。

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但是細看那張臉卻發現越來越眼熟。

這不是?

他們第一次在救護車上發現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

也就是,杜城的前妻!

讓杜城僅僅只是看到一張照片就嚇得面如死灰的人。

她,現在就站在江又年的面前。

江又年隱約記得,她好像叫宋苒。

宋苒臉上笑意盈盈,江又年總覺得那目光裡是一種極滿意的情緒。

但不是對人的那種滿意,是一種對物品的滿意。

手上冰涼的觸感傳來,江又年垂眸看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現狀。

四肢被金屬銬牢牢地鎖住,而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