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給!這是我媽今天下午重新給你煲的湯,趁熱喝了吧。”

宋苒將那幾盅還冒著熱氣兒的湯移到了江又年的面前。

江又年看著那升騰的白汽就膽寒,“這這次燉的又是什麼湯啊?”

眾人看著江又年憋屈的表情就覺得好笑,上午那鍋湯其實不只是宋姨一個的主意,還有張叔和老高在旁邊搗鼓。

三個人加的猛料,自然是不同凡響。

下午這幾盅湯有宋苒和周梅參與,一個年輕人,一個醫生,自然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放心喝吧,下午的湯是我和宋苒盯著燉的,沒放什麼小心臟,都是些藥膳。”

聽了周梅的保證,江又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上午那鍋湯別說讓他喝了,看一眼都不行。

他也不是不吃動物內臟,但也沒這麼吃過一整鍋啊,而且還都是完完整整的一顆心,切成塊兒他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偏偏宋姨、老高和張叔他們三個要講究,說這種心口疼的就得吃一整個才見效。

大家就這麼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沒有一個人說要走。

眾人打定主意,只要謝南州不趕他們走,誰都不要動。

都在等,等牆上的鐘轉到吃飯的時間。

就看看謝南州能為江又年做到哪個地步,留大家吃飯看上去不像他會做的事。

但他要是真做了,大夥以後對江又年可就要

“小江應該餓了,如果你們也”‘餓了就趕緊回去’還沒說出口。

孔鵲就腆著臉站起來,“我們也餓了,不用太麻煩,隨便吃點兒就行了。”

眾人眼裡帶著看好戲的神情看向迫不及待的孔鵲,他可真是勇啊,蹭飯沒見過蹭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卻見謝南州眸光掃向客廳裡坐著的一圈人,神色不明。

大家看他的樣子,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江又年也尷尬,自己還是寄人籬下呢。

這個孔鵲,也把自己這個客人的客人的地位託大了。

卻聽謝南州淡淡的聲音響起,“十四個人,夠了。”

嗯?

眾人本來都打算逃離這個壓迫的氣氛中了。

誰知道謝南州剛剛竟然是在數人,還順便把今晚的晚餐規劃好了。

一時幾匹惡狼也不敢真坐著等謝南州一個人做十四個人的飯。

紛紛起身幫忙,“需要我們做什麼?剝蒜?還是擇菜?”

只見謝南州不假思索地開啟了冰箱,“不用了,菜都是成品。”

而後,站在後面擼起袖子準備幫忙的泰哥幾人一臉疑惑。

成品?

什麼意思?

這件事只有江又年清楚。

他們倆,都不會炒菜,吃的一直是做好的供品。

而且還各地特色換著花樣吃。

經過江又年的解釋,齊烽甩了甩衣襬起身,“好你個謝南州,竟然敢拿預製菜來招待我們!我告訴你,我堅決”不吃!兩個字在看到拿出來的菜後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只見謝南州從冰箱裡端出來一盤菜遞到了泰哥的手上。

眾人看著那盤菜眼睛瞪得老大。

“這這這?”

“這是?你們倆平時吃的標準?”

城主不可置信地抓著江又年的肩膀,看著那色澤鮮美,造型精緻的一盤菜。

那濃郁的湯汁順著那晶亮的絳紅色表皮緩緩流淌而下,帶動著軟糯的膠原蛋白顫顫巍巍。

只看一眼,就知道那紅燒肘子的肉定是燒得軟爛入味,入口一定軟軟糯糯,入口即化。

更別說那精緻的盤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