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鳴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位小陳縣長不是貪玩,而是想要效仿古代那位包青天包大人,來一出微服私訪啊?

想到文河縣這些年被陳忠誠和蔣懷志這些人禍害得不輕,曾一鳴倒也覺得這不失為一件好事:

雖然自己之前是文河的縣長,文河的情況自己也有責任,但是小陳縣長也知道自己當初這個縣長就是個聾子的耳朵——擺設,就算他發現了什麼問題應該也不會怪到自己頭上來,

到時候自己再稍加引導,小陳縣長自然會把怒火轉移到蔣懷志這個常務副縣長身上,到時候一把手和二把手聯起手來,讓蔣懷志這種尸位素餐的官迷滾蛋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到這裡,曾一鳴一臉欣慰地說道:

“原來汪洋老弟你是想先實地調研一下啊?這是好事,我絕對支援!縣委縣政府這邊你不用操心,但是龍書記已經讓許秘書跟州委組織部那邊打好招呼了,說是組織部部長祖萬年同志會親自送你到文河上任,你還是跟祖部長提前打聲招呼比較合適吧?”

陳汪洋聞言感激地說道:

“曾老哥提醒的是,這個招呼確實必須得打!”

說到這裡,陳汪洋自嘲性地開了句玩笑:

“估計人家祖部長本來就對我這個嘴上沒毛的傢伙不怎麼滿意呢,我要是再失了禮數,人家以後還不得給我穿小鞋啊?”

曾一鳴白了陳汪洋一眼,故意擺出一副不悅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陳汪洋同志,你怎麼能在背後這麼編排領導呢?你要相信人家祖部長的格局!”

結果說到這裡,曾一鳴自己倒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裝不下去了,你還別說,這位祖部長還真的像汪洋你說的一樣,心眼小的跟針鼻子一樣,聽說幾年前就為了一點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咱們臨縣的一位縣長被他記恨上了,從那以後,那位縣長同志的考評分就年年吊車尾,氣得人家都差點要攔住龍書記的車告狀了!”

陳汪洋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是吧?居然還有這麼睚眥必報的人?後來呢?後來這事兒怎麼平息下去的?咱們龍書記有沒有為這位縣長同志主持公道?”

曾一鳴沒想到陳汪洋會問出這麼天真的問題,於是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主持公道?主持什麼公道?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誰能主持公道?再說了,人家祖部長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無非是對那位縣長的標準比別人的嚴格一點兒罷了,你讓龍書記怎麼說?難道說小祖啊,你別對人家這麼嚴格嘛,差不多就得了?”

聽曾一鳴說的有趣,陳汪洋不禁莞爾,感慨地說道:

“看來當官還真是一門學問,並不是官當的大了就能夠隨心所欲的,我還是個剛入官場的新人菜鳥,以後還要向曾老哥您多多請教才行!”

陳汪洋虛心的態度讓曾一鳴很是受用:

“是啊,這裡面學問大著呢,我也不過是跟著龍書記學了一些皮毛,可做不了你的老師,你要真想學,還是得跟龍書記學才行!”

陳汪洋一臉的心悅誠服:

“我會的!”

十幾分鍾後,賓利雅緻停在了錦官市天下大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的門童早就接到了通知,立刻就迎上來為陳汪洋開啟了車門,恭敬地遞給陳汪洋一張燙金的房卡:

“陳先生,您的房間號是8808,這是您的房卡!”

陳汪洋看了一眼已經在車裡睡著了的曾一鳴,這才問道:

“你們小鐘總呢?”

門童恭敬地回答道:

“小鐘總和她的兩位朋友在三樓的會所做spa,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