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那口井公安還沒有解封,大家只能去隔壁大院打水,這就少不了有人抱怨和八卦了。

“這幾天怎麼這麼多人打水啊?上班都快遲到了!”一位小夥煩躁的說。

“誒這是你沒聽說隔壁的事,鬧得可大了,公安都來了。”大媽不明說,還在賣關子。

小夥不耐煩地說道,“大媽,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咋回事啊?”

大媽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那口井裡發現東西了,好像是個人!”

眾人一聽都倒吸一口涼氣。

人群中的王大爺搖了搖頭,“我看吶,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咱們這片一向太平,哪能出這種事兒。”

但也有人反駁:“人公安都來了,能有錯?”

大媽賣足了關子,“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人是真的有,聽說泡在水裡,脖子都沒了血淋淋的。”

“誰這麼慘,什麼仇什麼怨啊!”

“然後呢然後呢?”

大媽被問住了,她知道的也是一星半點,再多的她說不出了。

她拉了一下排在她前面的周寡婦,“妹子,你們大院到底怎麼回事啊?快跟我們說道說道。”

周寡婦被拉的踉蹌,白著一張臉,大清早冷汗涔涔,“我不知道。”

大媽以為她小氣不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別這麼小氣,昨天公安都來了,我們來幫忙找找線索。”

周寡婦還是低頭不說話,她昨天看到那個男人之後就心不在焉的。

眾人見周寡婦這副模樣,心中疑竇叢生。

一位眼尖的大嫂看到周寡婦手上有道新鮮的劃傷,驚叫道,“喲,妹子,你手咋受傷了?”

周寡婦急忙將手藏到身後,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說:“昨兒個不小心劃到的。”

那位大嫂走上前去,硬是把周寡婦的手拉了出來,仔細檢視傷口後說,“這可不像是不小心劃的呀,倒像是被人抓的。”

周寡婦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沉默的王大爺開口道,“大家別為難這女娃娃了,也許真如她所說只是劃傷罷了。”

周寡婦不等他們說話,捂著手匆匆走了。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一股子心虛味。”大媽背後蛐蛐。

“都別說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王大爺是管院大爺,他在大院裡的威嚴很足的,不像隔壁姓宋的管不住!

大媽聽到王大爺發話了,趕緊去打水,大不了她私底下悄悄的打聽。

沈建國晚上又來了大院,順便來看看沈佳瑤。

“爸,有查到什麼嗎?”梁璟澤問。

“查了一天只查到一個地址,裡面什麼都沒有,估計人早就走了,死者是孤兒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這種人最難查。”沈建國嘆氣。

沈佳瑤皺起眉頭,“爸,那現在怎麼辦?”

沈建國揉了揉太陽穴,“明天再擴大搜尋範圍試試,今天詢問大院裡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不對勁。”

梁璟澤若有所思地說:“爸,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周寡婦有問題?她的表現太反常了。”

梁璟澤昨天注意到周寡婦看見死者的表情,其他人都是驚恐或噁心,只有她是不安,不像不認識死者的樣子。

沈建國點點頭,“嗯,她肯定隱瞞了一些事情,要重點調查她。”

“兇手肯定是有預謀的,我今晚在這蹲一晚,周寡婦家可能會有動靜。”

夜幕降臨,沈建國隱藏在周寡婦家附近的角落。

四周靜謐得可怕,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半夜時分,周寡婦家門緩緩開啟,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

沈建國屏住呼吸,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