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永樂宮,風在宮廷的迴廊中穿梭,發出幽幽的嘆息,彷彿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殿內,燭火通明,卻無法驅散那如墨般濃重的陰霾。西樓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微微蹙起的眉頭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痛苦。文帝高錦榮站在床邊,眼神中滿是焦慮與心疼,他的目光緊緊鎖在西樓身上,手中的帕子被無意識地絞緊,那絲緞般的帕子此刻也顯得凌亂無比。“子晟,你這是?”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打破了殿內的寂靜,那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透著深深的擔憂。

凌不疑快步而入,身後跟著一位面容略顯疲憊但目光堅定的顧夜楠。“聖上,這是顧大夫,或許他有辦法救西樓。”凌不疑的聲音雖然平穩,但難掩心中的期盼,他微微躬身,向文帝介紹著。

文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連忙說道:“快快,快看看西樓。”他邊說邊讓開身子,眼神中滿是懇求,那是作為父親對女兒的深深關愛,他希望顧夜楠能成為西樓的救命稻草,將女兒從死神的手中奪回。

顧夜楠一路小跑來到床邊,看著西樓虛弱的樣子,不禁輕輕搖了搖頭,抱怨道:“凌將軍,折騰死我了,我都快散架了,你就不能慢點,我都說了她死不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西樓病情的擔憂。

三皇子文子端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深情與堅定,他握住西樓的手,輕聲說道:“你能救她,只要能救她,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敲擊著人心,那是一種毫不猶豫的承諾,是願意為西樓付出一切的決心。

越妃站在一旁,眼中噙滿了淚水,她溫柔地看著西樓,輕聲呼喚著:“子端,你先讓開,讓顧大夫看看西樓。”她的聲音帶著母親的溫柔與慈愛,那淚水在燭光下閃爍著微光,如同破碎的星辰。

顧夜楠仔細地為西樓把脈,眉頭漸漸皺起,他沉思片刻後說道:“看來是藥吃完了,最近忙著霍夫人的事,把她給忘了,我給她先開藥,三碗水煎成一碗藥,然後你們最好帶她泡泡溫泉,有助於她的傷。”他的眼神中透著專注,那是一種醫者對患者的責任感,每一個診斷都關乎著西樓的生死。

文帝立刻吩咐道:“快去煎藥。”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一刻,他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個為女兒擔憂的父親,他希望能為西樓爭取到一絲生機。

顧夜楠繼續說道:“但想讓她好起來,還缺一味藥,冰續草,之前找到了,她讓我給霍夫人用上了,說自己還能堅持。”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冰續草的缺失讓治療變得更加棘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三皇子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一定能找到。”他的聲音堅定有力,透著一股決絕,他看著西樓,心中暗暗發誓,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找到冰續草,救活西樓。

顧夜楠看著眾人,再次叮囑道:“記住了,不能讓她動武,想辦法讓她開心點,憂思傷身,早就和她說過了,不聽醫囑,活該躺在這。”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責備,作為一名醫者,他深知病人的心情對病情的影響,他希望西樓能積極配合治療。

一邊說著,他一邊熟練地為霍昭施針。“霍昭,下次你要死你死遠點,別砸了我招牌。”顧夜楠嘴上雖然這樣抱怨著,但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每一下針落都精準無比,他希望能透過施針緩解霍昭的病情,希望能順利救治西樓。

霍昭悠悠轉醒,聽到顧夜楠的話,不禁微微一笑:“做大夫,有這麼咒自己的病人的嗎?”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透著一股堅韌,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給了大家一絲希望。

三皇子見西樓醒來,驚喜地叫道:“西樓,你醒了。”那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彷彿看到了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