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蹤跟著父親一起進去,通道很窄,最多兩個人肩並肩走,兩邊黑漆漆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裡,李輝蹤又回想到父親的囑咐,迅速收回眼神。

兩邊傳來輕笑,讓李輝蹤毛骨悚然,周圍的魂力濃度加大了,壓力越來越大,壓的李輝蹤有些窒息。

李輝蹤越走肩膀越來越低,等他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行走,這時他發現自己身體也很冷,抬手也略顯困難。

這條路似乎像是沒有盡頭般。李輝蹤在腦海想著。要不放棄吧,也許父親會帶著自己一起走。

李輝蹤抬起頭看向父親,李巖的步伐從容不亂,已經拉開了李輝蹤很遠了。

我有這麼廢物嗎?算上這世也算活了兩世的人了,以往的自己早早學會放棄了,但為什麼就不能拼一把呢,如果前世沒擺爛的話,又怎麼會過的那麼平凡枯燥。

李輝蹤咬緊牙關,奮力抬頭挺胸,大步踩實的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壓力逐步增大,似乎勢必要李輝蹤低頭,李輝蹤沒有停,頭也沒有動,全身微顫全力抵抗。

李輝蹤越走越感覺身體似乎有股力量湧現,與壓力對抗,使壓力保持著一定的程度。

不知不覺中已到李巖身邊,李巖不禁嘴角上揚。

父子二人默默的走完這條似乎沒有盡頭的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黑暗的兩邊似乎發現他們二人似乎沒什麼事,索性不繼續施壓了。

李輝蹤全身正在抵抗,身體不斷顫抖,突然壓力驟降,李輝蹤呼吸都差點亂,腳步突然有些虛浮,隨即一定,一腳踏穩,調整好自身。

壓力的驟減也意味著這條路也快走完了,並沒有李輝蹤想象的無盡,盡頭是一扇門,門旁還有一個人,牆壁上的燈只能稍微照出他的身影,全身穿著黑色服飾,看到父子兩過來,換了一種姿勢,似乎在戒備。

李巖從口袋掏出一塊令牌又往裡注入魂力,舉起了給侍衛看,然後丟過去。

侍衛接住令牌,但警戒的姿勢沒有變,平放令牌看向底部,似乎也注入魂力,令牌上原本的魂力消失了。

“參見族長。”

兩個聲音突然響起,侍衛旁邊不知怎麼又多了一個侍衛,同時行禮開口說道。

李輝蹤心中一驚,因為他完全沒看到那人是怎麼出現的,似乎一直在那裡。

李巖走過去說道。

“開門。”

“是。”

侍衛恭敬的將令牌還給李巖,隨即在門上操作,露出兩個孔,兩個侍衛各自從身上拿出一塊剛好契合孔的石塊?也許是石塊。在李輝蹤的視角里。

兩個侍衛往裡面注入魂力,門緩緩的動了,光直接從縫裡照出來,開到兩人寬,二人就沒有繼續注入了,擺出請的姿勢。

李巖大步進去,李輝蹤順勢跟在背後。

二人一進去,門就關上了。

進來之後彷佛到了另一個世界,是一個小世界一樣的地方,這裡的邊界很明顯,四周都是陡峭的岩石,再上去就是山脈,遠處那最高最挺的山就是煙澤省最高的山,阻雲峰。

這裡海拔好像很低,空氣很溼潤,樹木非常茂盛,李輝蹤似乎還聞到海邊的風吹拂的味道,這裡應該是李家後院的地方吧,不過具體位置還真不知道,畢竟李家佔據煙澤省三分之一的面積。

李巖回過身來,大力的拍在李輝蹤的肩上說道。

“幹得好啊,這樣你父親我就更有把握了。”

李輝蹤毫無防備的承受著這一擊,他感覺身體都快散架了。

“父親,這裡是禁地嗎?”李輝蹤強忍問道。

“當然,不然為什麼會藏的這麼隱蔽。”

李巖輕鬆的說道,然後又一轉表情,滿臉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