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一聲脆響,上官雲風手中的劍被打落在地。他無奈地撿起劍遞到瑤玉面前:“我認輸!”

“什麼意思?”瑤玉眼神略帶戲謔,瞅一眼雲風手裡的劍。

“不是你的規矩,輸給你要留下佩劍?”

“哈哈!”她撇撇嘴,“劍是好劍。不過從你手裡拿走它,不光彩。你還是回去再練練,等能接我十招了,再按我的規矩來。”

“怎麼,認輸也不行?”雲風悻悻地收回佩劍,“不管怎樣,我還是比上次有所進步的吧?”

“客觀來講,確實進步了不少。”瑤玉坐下擦起自己的劍刃,“誰教你的那兩招?”

“哪兩招?”雲風走到茶几邊,毫不見外地拿起茶壺對著嘴喝起茶來。

“我叫不上名字。是拔劍斜刺的一招,和甩劍回刺的一招。”

“哼,這叫‘伏腰掀’,‘豎尾剪’。什麼叫‘誰教的’?不論怎樣我也是葉鋒莊的舉人出身,比個劍哪還需要現學現賣。”

“‘伏腰掀’?‘豎尾剪’?這不是我養的貓兒抓耗子用的招式?”瑤玉噗嗤一笑,露出兩顆剔透的虎牙。

此刻雲風眼裡的她就像一隻桀驁的小獸,他恨不能立刻把她抓過來好好降伏。

“我勸公子,不要再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瑤玉將自己的劍仔細收起,坐到石桌邊吃起了梅子幹。“你可以讓你的師父來見我,我對你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你……”還沒有哪個女人對雲風這樣說過話。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有求於她,也只得忍氣吞聲。“我師父,是指哪位?”

“教你‘伏腰掀’和‘豎尾剪’的人。”

“你對我不感興趣,怎麼對他感興趣?”

“這兩招你使得生澀,因為你內力不夠。能有足夠內力催動這兩招的人,要麼有三十年以上的功力,要麼是練童子功的,龍虎蛇鳳之一。不論是老前輩還是龍虎蛇鳳,我都很感興趣。”

“好吧……算你猜對了。”雲風不再遮掩,“我這位師父,也是我的表弟——龍虎蛇鳳裡的虎,恆子曠。”

“原來是雪凇虎恆二爺,久仰大名;只是不知能否一睹英姿。”聽到了恆空的名號,瑤玉的語氣突然溫柔許多。

雲風雖然心裡泛酸不是滋味,卻也因找到了突破口而高興。“見他倒不算難事……姑娘是明事理的人,我只望姑娘高抬貴手,開開金口,幫我們個小忙。”

“您甭抬舉我。凡是我喜歡的事,自然就辦了。不喜歡,搬來金山銀山也沒用。您來我這兒幹什麼的,我也能猜出大概。鎮武鏢局的名頭,天下誰人不知?輝煌了幾十年,終也遇到了難過的坎兒。我一個小女子,若是有幸能幫忙,這是我的福分。”

“哦?”雲風心說有戲,“不敢當不敢當……”

“不過,為什麼公子一來我先拒絕呢?一個是我這人最怕麻煩,今兒個你來找,明兒個他來找;我這兒本不是那等勾欄似的去處,讓上面的老爺知道了也是不喜的。二個嘛,外邊兒誰也沒聽說過我瑤玉跟鎮武鏢局有什麼關係,突然您來見見我,我就破了例了。這要是傳出去,誰知道能傳出什麼話來。只說道我也沒關係,就怕帶上柳尚書。”

“唉……是啊,姑娘說得在理。”

“當然,我是官家的人,最不缺銀錢糧米,更沒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

“是了,一見面我就知道,姑娘最通情達理。不過這事……”

“我的意思是,這事不能急。好歹,咱們先熟絡起來,到時候再辦事,外人便不好說閒話。”

“熟絡?”

杜媽端上茶碗,放在二人面前。

“人人都道,恆二爺武功蓋世。若是能得他指點一二,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