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幾人聽了,只感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脊背直躥上頭頂。

羅恩的身體微微顫抖,赫敏下意識地往哈利身邊靠了靠,哈利則警惕地盯著費爾奇,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都清楚費爾奇平日裡那陰森恐怖、不近人情的模樣,此刻根本分不清他這話是純粹嚇唬人,還是真有那樣殘酷的過往,滿心的恐懼讓他們只能乖乖閉嘴,小心翼翼地跟著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竟又回到了海格的小屋。眾人滿臉疑惑,面面相覷。

這時,費爾奇又開口了,那聲音像夜梟的啼叫,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今晚你們和海格一起留堂,他要到禁林裡辦點事情。”

話音剛落,海格從屋裡走了出來。他耷拉著腦袋,像一隻鬥敗的大熊,整個人散發著消沉的氣息。

他一言不發,彎著腰機械地收拾著進入禁林的裝備,動作遲緩又沉重,彷彿每一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費爾奇卻不打算放過他,像個冷酷的行刑者,繼續往海格的傷口上撒鹽:

“嘿,夥計,你還在對那條龍念念不忘嗎?”

這話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尖上。

哈利等人的眼睛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擔憂,心也跟著懸了起來。他們離開的時間並不長,難道短短時間裡,小火龍就遭遇變故了?

海格的動作猛地一滯,他緩緩抬起頭,臉上寫滿了失落與不捨,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諾伯被送走了,鄧布利多把他送到了羅馬尼亞的棲息地。”

眾人聽後,心裡像被一塊巨石狠狠擊中,壓抑得喘不過氣。

哈利的眼神中滿是自責與懊悔,他緊緊咬著下唇,內心不斷地譴責自己。他心想要是今晚自己沒來找海格,沒引出這一系列事端,諾伯是不是就能繼續留在海格身邊?

赫敏敏銳地察覺到氣氛壓抑得近乎窒息,她心急如焚,絞盡腦汁地想著安慰的話,隨後輕聲說道:

“那是好事,不是嘛?他能和同類在一起了。”

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試圖驅散這沉重的陰霾。

然而,海格卻依舊沉浸在失去諾伯的巨大悲痛中無法自拔。

他的眼眶紅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腦海中全是諾伯那可愛又懵懂的模樣。

他一會兒擔心羅馬尼亞的氣候諾伯不適應,一會兒又憂慮諾伯那麼弱小,會不會被其他大龍欺負。

可鄧布利多的命令他又不得不遵從,這種無奈與不捨交織在一起,讓他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只剩下一具空殼。他對赫敏的安慰毫無反應,只是默默地收拾著東西,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他的悲傷凍結,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與此同時,一直等在公共休息室中的林舒,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隨即放下手中解悶的高階魔藥書,納悶的“咦”了一聲。

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馬爾福為什麼還沒有回宿舍?

他幹嘛去了?

他能幹嘛?

大半夜不回宿舍,準沒好事。

思及此,她也顧不上許多,單手在空中描繪出一張符,隨即默唸追蹤咒語:

“靈犀通心,蹤跡現形。靈力引向,尋彼影蹤。”

其實早在馬爾福接二連三遭遇的倒黴事,她便心生警惕,早早便在他身上留下了保平安的符與追蹤符,以防萬一。

而眼下,這追蹤符果然派上了用場。

隨著咒語生效,林舒緩緩閉上雙眼,將全部心神沉入識海。

剎那間,一幅影像如同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馬爾福竟身處禁林附近!

“我去,夭壽啊!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