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許久不見他放開自己,側眸看去:“怎麼?”

“你親我一口,我便走。”

魏衡眼中含笑,眼神侵略,目光灼熱,見他望來,更加貼近些,細數阿寺臉上細小絨毛,竟是如此好看。

他的眼光,果真一如既往!

楚時不搭理,往後退些,避開魏衡眼神:“殿下快些去,別讓周將軍久等。”

魏衡沉下臉:“你為何幫別的男人說話,嗯?林寺,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人。”

楚時:“?”

“我不曾幫別人說話。”

魏衡瞪他,掰著手指頭:“你還沒有!你怎麼不擔心孤出門會不會冷?偏偏指責孤讓人久等?是不是孤太寵你,你便如此不知所謂,公然幫別的男人說話!”

楚時:“……”

好好一太子,怎得突然胡攪蠻纏。

“今日若非你親孤一下,孤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守夫道。”

這算盤珠子都快崩侍妾臉上,他能明白的吧。

便是主動一次罷了,魏衡只需要一點甜頭,如何不能讓他高興一整天!

楚時掙開他的懷抱,坐到另一邊,拿起書,不再理他。

魏衡:“???”

玩脫了?

不讓抱了?

空曠的懷抱尚留餘溫,那陣勾人的桃花香淡了些,魏衡不滿,追過去。

便是不能抱,拉著手也尚可。

“你這是做甚,做錯不知反省,還敢給孤耍臉色?”魏衡惡狠狠補充:“真是寵壞你了。”

楚時不理他,他便將楚時書搶走。

阿寺喝茶,他奪盃。

阿寺整理衣袖,他將衣袖捏皺。

阿寺吃蜜餞,他搶走。

阿寺坐著,他叭叭個不停,不讓人清淨。

楚時:“……”

委婉提醒:“周將軍正事著急,殿下。”

望著那隻不知幾次捏皺他衣袖的手,楚時敗下陣來,主動走過來,親他側臉。

魏衡笑,眉目張揚:“你看,早這樣不就好了,可惜,方才的確親一口便罷了,現在得……”魏衡斜睨著他,伸出兩根手指,“現在得兩口。”

楚時再次靠近,魏衡這才心滿意足,自給自足再親一口,轉身離開,腳步透露著輕快,比打了勝仗還要猖狂。

今天的魏太子,會給全世界一個好臉色。

書房內

周瑜城與一群謀士面色冷肅站著。

“殿下,江小公子身亡了。”

江小公子是雲州太守江潮備長子,幾個月前到達萬崇關,因著江小公子水土不服,身子不適,便一直留在萬崇關中養病,張正良本打算讓人隨太子車駕一起北上。

便做主將人放在客棧中。

沒想到,昨日衛士例行檢查,用過膳,人便沒了。

魏衡收斂臉上神色:“仵作可去查了?”

張正良:“查了,中毒而亡,太醫也驗了,是一種名為鴆酒的毒,來自江南一帶。”

府上太醫多就這點好處,效率快,人手充足,方一涼透,生平幾何,便清清楚楚。

魏衡看向在場謀士:“各位先生有個高見?”

一時無人搭話,韓光次次被人帶走,今個兒淺淺學會低調,久不見人開口,為君解憂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韓光:“定是為嫁禍太子。”

張正良轉頭:“韓先生何出此意?”

“林公子出身江南,又是在雲州遭遇刺殺,殿下極其寵愛自家侍妾,衝冠一怒,眼瞎心盲便是理由。”

張正良:“……”

周瑜城:“……”

在場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