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算起來當是武將,在一群能動手不吵吵的將軍中,單靠一張嘴便殺出重圍,陰陽的所有人面如菜色,令眾人如何也想不明白。

陳橋破罐子破摔道:“韋溫說殿下房中艱難,我等自然是不信的,這不,就想著親眼所見,打破謠言。”

承認了,怎麼樣吧。

“對,還有他們幾個,方才都在這,殿下威武霸氣,氣場十足,您一來,他們便跑了。”

所以,能不能看在他們成了替罪羊的份上,求放過~

魏衡沉下臉,身子探出窗,一把拉住陳橋衣領,一字一頓:“你還想看?來來,孤給你看看。”

魏衡縱身越出窗外,逮著人就往院子裡走。

“漢川,關好窗子,照顧好你家公子。”

魏衡抬手一推,將人按進雪裡,在這大雪磅礴及腰的雪天,文人風骨趴在雪上,半天爬不起來,惹人發笑。

“啊啊啊,殿下殺人了,嗚嗚,噗噗,涼涼,好涼,殿下饒命啊,饒命啊,夫人,夫人救救我,夫人。”

陳橋抬起臉,面上糊了好厚一層雪,眼前一片雪白,暈頭轉向的甩了甩腦袋,臉上白雪落了一半,化了一半。

蹲在牆角眾人抿著唇,肩膀聳動,身旁人疼的雙眼漲紅,一把推開周霖,揉著大腿緩解疼痛:“周子琪,你瘋了,憋不住你不能掐自己,掐我做甚?”

周霖抱拳抱歉,壓抑的笑聲漏出兩聲。

眼前投下片陰影,周子琪笑聲一頓,憋的臉色通紅,抬眸望去,魏衡冷冷望他,嗤笑一聲:“哼,周小郎君輕功了得,能與萬千敵軍包圍中一躍而起,轉瞬無影,今個兒怎得還趴這呢。”

周霖眉心一跳,率先出手。

雙方你來我往,打作一團,其他幾位少將軍見狀,紛紛加入戰鬥。

張正良老神在在從院門口,晃悠到屋門口:“林公子。”

楚時低咳兩聲,頷首:“張先生。”

張正良觀他精神尚佳:“公子身子可好些?”

“多謝先生掛念,好多了。”

張正良轉頭望向院中四打一的鬥毆:“公子覺得,我大魏男兒如何?”

“雄姿英發,才略過人。”

張正良微愣,轉而大笑:“公子說的是殿下吧,殿下常言公子含蓄,原也會如此直白誇讚。”

楚時搖頭:“大魏國力強盛,殿下年少便以一己之力鎮壓朝中揭竿四起,軍事能力可見一斑,其帳下人才輩出,雖不事農桑,於選賢任能一面,卻並無不妥。”

自古國力由盛到衰,總有迴圈,魏衡會是一名好君王,天下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卻少有人才德配位,有大才者屈指可數,這盛世啊,乾坤未定。

“君臣相處融洽,君容臣不臣,臣敬君不君,便有不妥之處,也無傷大雅。”

張正良驚訝公子竟給出如此高的讚譽:“文人多憂殿下重情,難免優柔,公子博覽萬卷,先人史例如此之多,您……”便不擔憂?

楚時揚唇,並不言語。

雪團越過男人,落在淺色狐裘上,暈出一圈深色,院中人不知何時變了策略,玩起了雪仗。

一個雪球掙脫預定軌道,砸向簷下美人,歡樂人群霎時安靜,魏衡轉身往楚時處疾步而來:“打疼沒有?”

手掌因揉雪冰涼,魏衡並未碰他,只是用眼神將人從頭到尾掃一遍。

楚時垂眸,目光落在滾入雪中融為一體的雪球,彎腰撿起,魏衡忙阻止:“阿寺,你身子弱,碰不得涼……”

雪球砸在魏衡心口,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也撩動男人心房,心頭一片燎原野火。

眼前美人含笑,眉似遠山,膚勝雪白,眉眼清透,言笑晏晏,捏在手中的雪球寒冷刺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