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便問,孤要你一張臉做甚,踩著坐那腳踏石墊子孤該嫌你晦氣,髒了孤屋中蓬蓽生輝,房中人身子不好,你若衝撞,有幾條命償還的。”

魏太子從前不信風水,如今府上養了好幾人,不時召見。

“日後這等自取其辱的話壓在心底,暗自羞愧一番便罷,孤政務繁忙,總要提醒,人人似你一般,蠢才亦可居廟堂之高,行權謀之便,享忠君食祿,受百姓擁戴,哎呀,國將不國啊。”

“……”

少府笑容一瞬勉強,手中酒杯晃盪個不停。

身旁同僚趕忙將人扶穩坐下,低聲勸慰。

魏衡嗤笑:“可別一氣之下,倒地不起,髒了孤的太子府,晦氣。”

“……”

此話不必說本人,便是大司農一黨,面容俱是僵硬。

少府穩過心神,重整旗鼓,這才抖著怒意問:“聽聞殿下於雲州時喜得一美人,後又將人拋棄,萬崇關內,更是將人虐殺,殿下貴為太子,手中權柄滔天,便以如此欺人太甚!”

少府出身寒門,由大司農破格提拔,一路感謝穿雲箭般坐上如今位置。

“大司農手握天下財政,手下人養的各個膘肥體壯,就那一天崩壞三千條的褲腰帶,恐怕都夠少府系脖子上換個腦子,你說是不是啊?”

魏衡含笑將手邊酒換成常喝的烈酒,聽著不遠處學子狂妄之詞,嗤笑:“孤房中人容貌天成,學富五車,便是那楚國小白臉,也堪比不過我家阿寺一根手指頭。”

他望向少府:“你說那公子,叫什麼的,尚且排不上號,怎麼便被你這豬腦子記上,強塞給孤?”

不得了。

“孤以後的日子不得用香灰計算,這會兒雲國燕國公子,那會兒宣國公子,再讓你編排一次,你豈不是想說孤那侍妾給孤生了孩子?”

周瑜城拍桌大笑,武將聲曠,鬨笑似一隻無影手,狠狠將人摩擦在地。

少府氣的臉色發青,唇色發白,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話。

魏衡端著酒杯,老神在在等他開口,許是將人氣很了,竟是半個字也吐不出:“如何,方才不是伶牙俐齒,蹦噠的歡,如今自知不敵,便想氣暈過去?”

魏衡點評:“此計,少府可是向家中小妾學來,可要學的像些,不然,孤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傷了少府顏面。”

少府牙齒顫抖,咯咯作響。

魏衡方才那番話,將大司農一派人得罪了個徹底:“殿下此話莫過苛責些,我等……”

只見魏衡示意這些人安靜:“爾等說話,可有證據?”

“既無書憑,也無人證,空口白牙,便定孤如何,孤甚是欽佩,不知眾位愛卿竟有此神功,能言出法隨,實乃大魏之幸啊。”

話落想起那人之言,將手一攤,很是無辜:“孤品酒自入佳境,少府大人特意將臉湊到孤面前,爾等為臣不敬,還不準孤為君守節?”

魏衡矜持整理衣袖,楚時方才氣急,便是抓的這隻袖子,說完與他一個教訓,衣衫上尚有清潤花香,魏衡望著自己衣袖,寵溺的笑。

貓爪子撓人似的,歡喜~

“孤屋中人氣性大,心眼小,聽不得那些汙言穢語,爾等空口白牙,你可知孤要說盡多少好話,古今文獻尚不論夫妻之道,便是有心想學,也求教無門,諸位不懂好話說盡,方得上了床的苦啊,孤不比諸位大人沒人愛,管的自然嚴苛些。”

魏衡嘴角噙著笑,說是苦惱,笑容便一刻未落下。

眾大臣:“……”

一群人嘴角抽搐,文人言語間含蓄內斂,縱然聽慣了殿下犀利,此時心臟處也生出些許衝動,與殿下打上一架,方能出一口惡氣。

男人三妻四妾,嬌妻美眷,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