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麼就咬了。

楚崽崽自認並非小氣崽,拍拍小胸脯,安慰一番,便接受了懷中桃少了小半。

魏衡看懂他的意思,樂的哈哈大笑:“怎麼著,沒想給孤,誰教你的,不願給還裝大方,我家崽這小肚皮裡裝的下大船嗎?”

崽崽不理他,小手一指,往簾子裡去。

楚時尚未醒,身後兩父子躡手躡腳往床幔內探頭,崽崽蹬腿,要去父親身邊,魏衡壓低聲兒:“你父親還未醒,兒砸,你不能出聲,不能鬧你父親。”

崽崽成功落地床榻,便手舞足蹈往父親身邊爬去,靠近時放輕動靜,小手搭在父親頭髮上,腦袋拱拱,老實待著。

魏衡眉眼含笑,這一大一小的睡姿一模一樣,心臟湧過一陣暖流,轉身出門洗漱。

“哎,那些個傳言你聽說了嗎?”

“太子殿下那個?”

“不錯,沒想到,咱們家殿下竟也有這一樁舊事,那可是楚帝,如此大年紀,殿下竟也看的下去,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啊。”

“殿下威武!”

“從前只知殿下恨極了楚國,不知緣由,如今想來,定是與楚帝脫不了干係。”

“那可不,一聽楚帝身子有了不適,便立馬去看舉不舉,他好愛。”

“我等感動的涕淚橫流,恨不能略盡綿薄之力,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魏衡站在二人身後,聽的津津有味,怒了一下又一下:“哦~原來孤與楚帝有一腿啊,我竟不知,怪哉。”

偷偷蛐蛐二人嚇了一跳,忙轉過身,看清來人,腿一軟,撲通跪下:“殿下!殿……殿下。”

二人後知後覺白了臉,大氣不敢喘。

魏衡看看左邊,看看右邊,來回打量:“說說吧,哪個不要臉的又傳孤的不是?”

聽完來龍去脈,魏衡氣笑了。

他竟與楚帝有一腿?

哈哈,兒子搞完,老子也沒放過,不愧是他啊。

笑容明媚的楚太子轉瞬沉了臉,咬牙切齒,氣得發抖:“周!瑜!城!”

看向面前兩人,笑容燦爛:“如今為君著想,不愁無處盡綿薄之力,孤想了想,二位深情難卻,整日看貓逗耗子,拍手叫好,閒得慌,便去河汛之地,種草吧。”

“扣除半年俸祿。”

“啊,殿下不要啊,我等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沒錢啊,殿下……”

親衛快速將人拖下去,魏衡猶不解氣。

他吩咐親衛:“傳信回魏都,告訴父皇,周將軍功高至偉,救駕有功,英武不凡,才貌雙全,除卻人傻些,人品尚可,著一良辰吉日,為他擇兩門小妾,以示嘉獎!”

“對了,挑選時擇優嗓門大的,周將軍耳朵不好使,爾等多擔待。”

他與楚帝……有一腿?

年少相識?呵呵~

手癢,還想將那老頭打一頓。

晚間回到屋中,遠遠便聽見崽崽哭聲,魏衡大步跨進屋,便見楚霽趴在楚時懷中,仿若天塌了一般,哭的好生悽慘。

“這是怎麼了?”

親衛捧著濯手銅盆,跪在魏衡面前,魏衡淨手後,將崽摟進懷中,輕輕安撫:“不哭了,怎麼回事兒。”

見楚時一臉疲倦,又湊上前親親,讓他看著自己歇息片刻。

楚時頭疼,今日起床,身子並不安康,疼的厲害,午後被崽崽吵鬧,此刻有些疲累。

見魏衡望來,微微道與他聽:“今日陳將軍出門,見一兔子甚是可愛,便買了來送給他,霽兒想用懷中桃喂兔子,兔子不吃,便哭了一下午。”

魏衡:“……嗯?”

魏衡頓了頓,以為自己聽錯。

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