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目睹黑衣人突然襲擊符毒的顏越,剛轉眸說完話,就見被影一踹出門的黑衣人突然再次折回。

黑衣人重新鎖定站在顏越身旁的符毒,手裡的匕首從門口狠狠朝符毒投擲。

只是那匕首剛脫手,便被眼疾手快的影一單手接住刀刃,手中原本就被符毒刮開過一道不大不小的血口。

因為徒手接住匕首,使得血口突然變大,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刀刃。

影一併沒有看一眼手中的傷口,而是在接到匕首的那一刻,已經迅速反手將匕首甩到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脖頸中招,沒多久便倒地一命嗚呼。

屋內剩下的其他黑衣人見到外面之人的死狀,頓時露出驚恐之色,而後紛紛口吐鮮血,通通斃命當場。

見到這一幕,符毒有些驚愕,一時之間沒有回答顏越突然提出的問題。

他自己也疑惑剛才那人為什麼突然朝自己殺來,他只是覺得那髮帶有些好看,多看了一眼而已,並沒有認識黑衣人口中的面具人。

顏越此刻也有些被驚住,同時在猜測面具人或許是猜到自己身在毒谷,所以想要殺了毒谷少主,逼自己出去。

又或許那人原本就是派人來殺自己的,剛才刺殺符毒的一幕,有可能只是想要混淆視聽。

然而無論是哪種情況,他都不能再留在毒谷了。

想到這裡,顏越抱著執野起身,沒有等符毒回答自己的問題,越過他走出了屋門。

“今夜不用守夜,我們明日離開這兒。”顏越說話間,已經抱著執野往他們之前所住木屋方向走去。

影一聞言,下意識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抬眸卻見被顏越抱在懷裡的執野,正悄悄地對他擺手,示意他退下。

見到這一幕,影一隻好默默停在原地,沒有再跟上顏越的步伐。

沒過多久,顏越抱著執野走入另一間木屋,把人放到床上時,見執野還緊閉著眼睛。

“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顏越給他蓋上被子,然後整個人隔著被子壓在他身上。

“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或者說,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顏越整顆腦袋無限壓到剛睜開眼睛的執野面前,說話時,兩人唇間已經有偶爾的摩擦。

當執野想要湊近吻上來時,又被顏越刻意後撤,根本不與他親近。

早在黑衣人被影一按著跪下時,他便感覺到執野已經清醒,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來轉去,就是沒睜開眼睛。

“我記起……十歲那年,我說我要娶你,你嫌棄我是病秧子,不答應我。”

執野抬著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因為雙手雙腳被壓在被子下,無法動彈,只好任憑他忽遠忽近。

“你在胡扯……”顏越垂眸,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沒等他再次發出聲音,便已經低頭含住他的唇,擾亂他的思緒,勾住他的靈魂。

直至感覺被自己壓著的被子下有了動靜,顏越這才緩緩鬆開他的唇,目光落在他失神迷離的眼眸中。

“執野,誰都可以對我說謊,你不可以。”

顏越很喜歡看著執野被自己弄亂迷離的模樣,面對這樣的執野,他其實很想直接掀開被子。

而此刻,被顏越撩亂後又得不到滿足的執野,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急切地盯著他。

盯了半天又被獎勵長吻一次,而後又是突然中斷,弄得他整個人迷離又凌亂,最後徹底破防。

“你是我的勇士,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勇士……”

望著那一雙迷離的眼睛裡竟浮現出難以言喻的赤誠,顏越的心跳聲猝不及防被放大。

“顏越……”

顏越走神間,耳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