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夏彥還挺喜歡的,這個玩偶是我送的,也要帶上……”

看著忙碌地打包著行李的虹夏,伊地知夏彥有些無奈:

“我晚上還得回來呢。”

他可沒打算當晚就直接搬過去。

“反正夏彥遲早會過去不是嗎?”

虹夏的語氣有些酸酸的:“畢竟連樂隊都不聲不響地組了。”

“果咩~我的問題!”

伊地知夏彥雙手合十作求饒狀,引得虹夏撲哧一笑:

“好啦,夏彥的行李我會幫忙準備的,夏彥下午不是還要去練習嗎?快去吧。”

說到這裡,虹夏想了起來,說道:

“說起來,夏彥的新吉他還沒買呢,練習沒有問題嗎?”

“沒關係,我是節奏吉他手,可以用鍵盤彈和音……額。”

說到這裡,伊地知夏彥才想起來,前段時間那個鍵盤只留給虹夏的承諾。

“只是練習而已,沒關係的啦~”

虹夏一下子就看出了伊地知夏彥的顧慮,很大度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而且今天是夏彥應該開心的日子哦,我可不會把夏彥束縛起來呢~”

“虹夏……”

“好啦,姐姐給你買的鍵盤到現在也沒怎麼用過吧,正好這次拿出來給她們見識一下,我的樂隊未來鍵盤手的實力!”

虹夏舉起了大拇指,那副神態,給他一種陣前鬥將的既視感。

我打祥子?真的假的?

“行吧,那我先過去了。”

伊地知虹夏看了眼窗外的落雨,說道:

“下雨了哦,記得帶傘,不要被淋溼了。”

“知道了。”

伊地知夏彥將琴包背在了身後,整理了一下頭頂的漁夫帽,隨手從門口的傘架上抽了把傘後,走出了大門。

隨著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虹夏整理東西的手微微一頓。

房間中熟悉的一切正在她的行動中慢慢消失……

她想停下,想把那個男孩永遠留在身邊。

可是,她不能任性。

即便是想多留下些男孩存在的證明,也顧慮著,男孩過去後會不會想念這些事物。

所以,才想著把所有的東西全都給打包帶走。

只是,行李可以帶走,她的心呢?

“叮咚——”

鈴聲傳來,虹夏眼前一亮——

“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

開啟門,看見那頭熟悉的粉毛的時候,虹夏的情緒微微恢復了些,頭腦也清晰了。

是啊,夏彥,是有家裡的鑰匙的。

“那個,虹夏姐,我聽說夏彥已經出院了,請問他在嗎?”

千早愛音手上提著慰問品,有些忐忑地問道。

“夏彥剛剛出門了哦,要去他們樂隊平時的練習室。”

虹夏解釋道:

“晚點,應該會回來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伊地知虹夏,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心慌。

雨,仍在下。

這是否代表著,天空也在哭泣呢?

至少,這名有著一頭與天空同一顏色秀髮的少女,正在哭泣著。

天空與她一同哭泣,臉上早已分不清是誰的淚水仍在流淌。

在接走因酗酒鬧事而被進警局的父親後,豐川祥子看著手機上本想回復的「今天能過去練習哦」的草稿,做出了她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

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她已經無力去負擔那個以夢想為驅動力的樂隊了。

對她而言,這個決定無異於將自己的心壓入粉碎機之中,看著它被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