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你們要造反嗎?”

嚴玉良氣得臉色鐵青,雙眼圓睜,怒目注視著那些不聽從命令的侍衛。身為嚴家子弟,他們嚴家對於下人的調教,向來是極為苛刻的,並且把控力度強到了極致。

因為,這些侍衛的家人,無一不被嚴家牢牢掌控在手中,在嚴玉良看來,這些侍衛理應像忠誠的獵犬一般,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

可如今,他們竟敢違抗命令,這讓嚴玉良心中怒火中燒,暗暗決定,等回去之後,一定要對這些 “吃乾飯” 的傢伙進行嚴懲,讓他們知道違抗嚴家命令的下場。

且不說現場眾人,在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壓之下,各自有著怎樣驚恐的反應。就在暗中,一位強大的存在,同樣對這股威壓感到萬分震驚。

“奇了怪了,我已經循著寒水寺周邊方圓十里,仔仔細細地勘察了一遍,連其他先天宗師的影子都沒發現,怎麼會有如此強橫的妖氣?這妖怪,隱匿氣息的本事,竟然比我還強,它又是如何做到的?” 在寒水寺一處極為隱蔽的閣樓之中,最隱蔽的角落裡,被陰影完全籠罩的地方,一個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身著一身尋常的常服,正輕聲呢喃著。

此人正是天星閣江州分閣閣主,姚沉,一位踏入先天之境,成功開了四脈的地花宗師。其自身實力,甚至比普淨大師還要強大幾分。

這一次,他親自前來觀看這場武道大會,目的便是為了準確地給這些年輕的天才們排定名次。同時,也是受了州牧的請託,肩負起護衛寒水寺安全的重任。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在暗中,一邊警惕地排查著可能存在的隱患,一邊關注著比武大會的進展。

他對陳昊尤為關注,甚至還深入思考過陳昊背後可能存在的幕後之人。為此,他更是將寒水寺周邊徹徹底底地探查了一遍,然而,最終卻一無所獲。

本以為,這場比武大會已經接近尾聲,一切都將順利結束,沒想到,竟然又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意外狀況!

不過,姚沉雖然心中感到十分震驚,但表面上卻並未慌亂。他可是堂堂四脈宗師,站在江州這片土地上最頂端的人物之一,就連州牧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在他看來,這個江州,無論是人族的宗師,還是妖魔鬼怪,都絕不可能出現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除非,這個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變故。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姚沉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隨後隨意地坐在躺椅上,饒有興致地想著,看看這股威壓的主人,究竟能不能對付得了普淨。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襲來,彷彿有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脊樑骨往上爬。那近乎玄妙的預感能力,瞬間讓他警醒過來,剎那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毫不猶豫地發動體內的先天真氣,形成一層護體真氣,幾乎是以他所能做到的最敏捷的方式,完成了對後面突然襲來之人的防禦。

“嗯?你是,張玄武?” 可是,當姚沉迅速回頭之時,卻再次被驚得瞪大了眼睛。只因,出現在他身後的,哪裡是什麼他想象中的妖王,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這個人他還認識!

“失算了,沒想到,你還認識張玄武!” 來人自然不可能是死而復生的張玄武,正是吳空偽裝的。

吳空原本打算直接前往州城,將整個州城攪得天翻地覆,滅掉嚴家,以報血海深仇。

可是,當他聽聞有這場武道大會之後,心中的惡趣味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決定,要先擊潰嚴玉良內心的自尊,然後再慢慢地折磨他,讓他在痛苦中死去。

至於這個一直藏在暗中的姚沉,憑藉吳空對活人的強大感知能力,自然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但吳空一開始並不著急殺他,本想逗一逗這個來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