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落,蕭譽嘴角一勾,然後低頭看她的手,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

阿蠻本就對他戰甲不甚熟悉,當初他出徵,她就沒能幫他穿上,如今更別提要脫下來了。

蕭譽聽她說想了,心情鬆快起來,頗為嫌棄她慢騰騰的動作,忽而不吭一聲的,三兩下就將自己戰甲脫下。

還未待阿蠻回過神,他已然雙手一伸,將她抱起往身後床榻走去。

他此時動作迅猛,眼神發亮,絲毫不像剛剛征戰回來,一絲疲倦也看不到。

阿蠻如何不知他想做什麼,他看她的目光,灼熱得幾欲將她燙傷。

她本就慌慌,現下隨著他的動作,只覺得呼吸都不能順暢了。

蕭譽幾乎是迫不及待,將阿蠻往床榻上放去。

這四個月在軍中,他除了坐鎮軍營研究對敵之策,或者上陣殺敵,其餘時間,幾乎一旦閒下來,腦海裡便都是她。

她的一舉一動,她是否想念他,她是否擔心他。

以至於,他按捺不住,不過剛剛到西南邊境,便即刻寫下一封家書。可她卻一字未回,他從一開始的期待,到逼迫自己冷靜,再到最後怒氣沖天,全在快馬加鞭,急速行軍,趕回來見到她的這一刻煙消雲散。

如今,他只有一個念頭。

將她真正變成自己的女人。

阿蠻被扔在床上,手不自覺地抓緊身下被褥,眼看他要俯身過來,她睫毛都在輕顫:“夫君,浴房的熱水已經備好。”

早在上榻休息前,她就命浴房那邊準備妥當,本以為他不會回來,沒想到卻回了。

那水倒是派上了用場,起碼可以拖延他一陣。

她現下並未做好心理準備。

蕭譽已俯身過去握住她的肩膀,聞言,抬頭看她,神色不明,聲音喑啞:“你嫌棄我?”

他現在身上味道是不太好,從軍營中回來,酒味、汗味夾雜。

阿蠻並不敢點頭,幾乎是立刻,板著小臉搖頭,連聲音都一本正經:“蠻蠻怎會嫌棄夫君?”

她眼神倒是很真摯。

蕭譽盯著她看了半晌,忽而低頭,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迅速起身,大步往浴房走去。

阿蠻躺在床榻上,被他忽然咬自己的這一口,弄得忐忑緊張。

她呼吸都有些加快,偏過頭看蕭譽去的方向,幾乎想要立刻逃跑了。

浴房內,兩名溫水的僕婦,瞧見王爺疾步走來,大氣都不敢出,動作很是麻利地將浴桶裝滿溫水。

蕭譽剛剛脫下戰甲,現下身上只剩下中衣。

僕婦知曉他的習慣,並不喜人伺候,是以,將溫水準備好,便要退出。

蕭譽卻盯著面前的浴桶,忽而眸色沉沉,將人喊住:“去喚王妃來。”

僕婦不敢遲疑,即刻退了出去,往臥房那邊去給王妃傳話。

阿蠻正擁被而坐,思慮現下趁著蕭譽去洗澡,自己逃跑的可能性。

她正思考得認真,門外,來傳話的僕婦敲了敲門:“王妃,王爺喚您去浴房,伺候梳洗。”

阿蠻身子瞬間緊繃了,他洗澡竟然也不肯老實。

現下就連要躲避的機會都不給她留了。

蕭譽在營地時,洗澡也不過是自己囫圇著擦擦,並未正經泡在浴桶中。

如今回來,本也只是想在浴房自己胡亂洗洗,但又忍不住,想起她剛剛的模樣。

一時就有些心癢。

吩咐僕婦去喚人,他也不動,就眼巴巴地盯著浴房門口,等著她來,但是左等右等,都見不到她的身影。一直到浴桶裡的溫水熱氣都不冒了,她還沒來。

他本就有幾分醉意,此時越發的使起了性子來,也不去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