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手利索,奪過長劍後,便神色一變,迅速反擊。

李秀立時回過神,下顎一時緊繃,眼瞧著他反刺過來,迅速的側身一躲。

他胸中正是生出洶洶怒意之時,眸底極快的閃過陰沉之色,幾乎連思考都沒有,他動作極其快的迎上前,用比剛剛更重的力道,一腳直接踹中少年胸口。

少年躲閃不及,直接被踹飛出去。李秀卻覺根本就不解恨,速度極快的跟上前,在少年要起身時,直接以膝蓋壓中其胸口,而後身子前傾,直抵其喉嚨。

場中一時安靜,又迅速響起吹口哨之聲。

阿蠻視線看過去,便瞧見李秀背對著自己,正跪壓在少年身上。

李秀並未動彈,只低著頭,雙眼發紅,聲音壓低,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語氣森森的開口道:“你服不服?”

少年本想強撐著說不服,但身上,李秀壓制他的力道極重,讓他連氣都一時喘不過來,臉色都憋的有些通紅,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出。

李秀只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胸中生出的燥意了,只緩了片刻,才低頭盯著少年,再次聲音發啞的開口道:“你不服?我等你再來戰我。”

他這般說完,倏地起身,一聲不吭的看向看臺方向。

以往,比武場上的較量,諸將士皆都預設,實力弱的先上,好能讓大家都能得以上場練練手。但如今,李秀提前上場,旁邊諸將士,一時間面面相覷,竟無人敢上。

李秀視線落在阿蠻身上,不過一瞬,便極快的將視線收回。而後,忽而一言不發的將剛剛從少年手中搶來的長劍,直接扔到了比武場上。緊接著,他面無表情的從比武場上退下。

他心中著實有些躁動難受了,甚而都不想再待在這裡。

阿蠻站在蕭譽身側,眼神一直看著李秀,見他忽然棄劍,立時眉心輕蹙。

但不過他剛剛下比武場,卻又有一人,忽而高聲喊道:“李秀!有本事的,你再與我打上一場!”

說話的,正是晌午時分,與李秀起過沖突的另一名小郎將。

看臺上,阿蠻本正欲細看,但蕭譽忽然起身,冷著張臉,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下了看臺,直奔營帳而去。

周遭諸將士,一時噤聲,但很快,便重新恢復了熱鬧,甚而較之剛剛,起鬨之聲更大。

阿蠻被蕭譽一路拽回營帳,耳邊還能聽到比武場上傳來的嘈雜之聲。

幾乎是蕭譽將她一鬆開,她便有些氣呼呼了,直接衝著他開口道:“夫君何意,當真想讓旁人懷疑?”

她就站在他身前,說這話的時候,仰著一張小臉,嚴肅至極的看著他。

蕭譽低頭,視線亦落在她一張小臉上,語氣倒是清淡,只語速緩緩的開口道:“懷疑什麼?”

阿蠻覺得他是明知故問,只頓了片刻,才小聲的,悶悶回答道:“自然是懷疑,懷疑你和我關係不正當。”

蕭譽幾乎立刻就要悶笑出聲了,只緩了片刻,他才將笑意壓下,眉梢微挑道:“便是懷疑又如何?”

阿蠻眼皮一跳,現下他麾下這些將士,可都不知道她是女兒身,當下,她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只義正言辭道:“又如何?夫君便是不怕傳出流言,你有龍陽之好,與侍衛糾纏不清?”

蕭譽臉色亦正經的很,只湊上前,冷不丁的就在她嘴角上重重的親了親,而後望著她的一雙眸子,聲音含糊的開口道:“我寵幸自己的貼身侍衛,有何不妥?”

他說的理直氣壯。

阿蠻卻是聽的耳朵根一紅,只怔怔看他半晌,才再次聲音斷斷續續的開口道:“寵……寵幸?”

蕭譽見她小臉紅撲撲,呆呆的望著自己,只覺得可愛至極,伸出手便在她腦袋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