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下,小臉酡紅,嬌媚動人。

蕭譽聽她這般開口,低頭湊上前,便在她唇角上咬了一口,而後聲音含糊的開口道:“蠻蠻一概聰慧。”

阿蠻還未來得及回話,他便猛地將她放上床榻,而後撲了上去。

酒意朦朧。

整整小半夜,營帳內,阿蠻嬌吟聲斷斷續續,蕭譽幾乎不能自控。

子夜剛過,營帳內聲響才停了下來。

阿蠻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蕭譽神色饜足,身上穿了條鬆垮垮的褲子,用浸溼的毛巾給阿蠻擦了擦身子,才重新上了床榻,將阿蠻抱在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晨起,阿蠻一睜眼,便聽見了營帳外將士的操練之聲。蕭譽已經不在身側。

她緩了片刻,一張小臉忽而一陣紅一陣白,想起來了,昨夜裡,她聲音委實有些沒控制住。

這般發呆了片刻,她才心慌的起了身。

營地校場處,蕭譽正親自主持操練。他身側,孫建林正拿眼不住的瞄他,滿臉的狐疑。

蕭譽命將士們紮好馬步,偏過頭便看向了他,直接沉聲開口道:“孫將軍可是有事要說?”

從晨起,一來校場,他便一直這麼瞄。

孫建林老臉一紅,稍一遲疑,湊上前去,壓低聲音道:“王爺當真有那癖好?”

他說完,眉心微蹙。

蕭譽未曾料到竟是這事,當下,他眉梢微挑,慢吞吞看過去,反問道:“老將軍何出此言?”

孫建林橫眉冷對,冷笑一聲,再次低聲開口道:“王爺昨夜裡鬧出來的動靜,便是想不知道都難。”

蕭譽一聽是昨夜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倒是沒否認,只摸了摸鼻子,帶了幾分慵懶的道:“不過是,情難自禁。”

他剛剛話音一落,孫建林便是眉頭一皺,而後臉上神色頗為怪異了,甚而,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盯著他看了好半晌,只語氣艱澀的開口道:“情難自禁?”

蕭譽見他這般,還往後退了一步,一時起了戲謔之心,朝著他靠近了一步,臉上神色頗為正經,望著他開口道:“老將軍不必驚慌。”

他這般一靠近,話音還沒落,孫建林已然臉色大變,急匆匆一抱拳,聲音含糊的道:“啟稟王爺,臣下還有要事,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他已然一轉身,快步離去。

蕭譽視線從他身上收回,好一會兒,才將臉上笑意收起。

阿蠻在營帳中,穿衣疊被,收拾妥當,簡單吃了一口乾糧。稍一猶疑,便再次往漿洗之地走去。

蕭譽對吳越的態度始終未明,戰爭依舊在繼續。

她總不能任由吳越國破。

營地中,將士們呼聲振野。

漿洗之地,晨起的河水,越發的寒涼。阿蠻站在河邊,不過試試水溫,便一咬牙,捧起涼水往自己手臂上,額頭上淋。

不過片刻,她就渾身凍得打哆嗦了。

昨日裡,她落了水裡了,便是隻嗆了水,竟是連個風寒都沒得。

估摸著操練快結束,她才顫顫巍巍的從河邊起了身,往營帳走回去。

這般刻意的凍了一遭,果然,不過到了晚上,阿蠻便有些風寒的症狀了。

當是時,吳越使臣正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今,吳地使臣是乾脆厚了臉皮,見吳越使臣不走,他便也不走。

兩個人皆宿在了梁地營地中,場面一時僵持。

蕭譽處理完軍務,屏退左右親衛,送走兩位老將軍,才察覺到阿蠻一直沒動靜。

她知昨夜裡自己叫聲頗有些大,今日裡本是忐忑難安,只不敢與人對視,生怕被人恥笑。整整一日,她都目不斜視的跟在蕭譽身側,一本正經的當他的貼身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