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見沈衝有些不解,解釋道:“你們雖然將病人隔離了,但都住在一處,難免有接觸。這是很危險的事。也許你們自己也染了病,只是尚未發作而已。”

沈衝聽她這麼一說,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擺著手說道:“我們叔侄二人已經在山下待了好幾天了,沒有生病的。”

林柔點頭,就是因為這個,她才沒有防著這叔侄二人。

倘若他們是直接從山上下來,林柔是說什麼也不會同他們這樣接觸的。

沈衝這才安下心來,呆坐了半晌,說道:“讓沈凌留下來吧,我一個人回山上去。”

既然有這個說法,那就不能再讓沈凌跟他回去,沈家只剩下了這麼一條根,他這個做叔叔的得護著他一些。

沈凌急了,“二叔,我回去,你留下來。你這幾年身子骨不好,我年紀還輕壯著呢。”

林柔擺手:“沒有那麼嚴重。”

聽沈衝的話,他們那裡比山下的莊子上的病情輕多了。

不知叔侄二人是怎麼商量的,第二日,還是沈凌留了下來。

他趴在山莊門口的門框上,望著遠去的牛車“嗚嗚”的哭著。

沈凌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麼一個親人,十幾年來,始終是形影不離。

如今,一旦分開,這小子心裡都是不安。

趙靖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放心吧。我大嫂的藥方子是受過朝廷嘉獎的。保管能藥到病除。”

沈凌這才抹了眼淚,問道:“莊主出門去了嗎?”

趙靖點頭:“啊,我姐跟我姐夫去看做好的農具了。”

這曲轅犁雖然不大,就因為用著靈活,零部件也比原來的直轅犁多,做起來還是比較複雜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大家對這個還不熟悉。

只是當林柔和趙安來到木匠鋪子的時候,卻看到有好幾個人圍著曲轅犁在打轉兒。

其中的一位是五十歲上下老學究打扮的一位老先生。

旁邊還跟著兩個精壯的漢子,身穿青色的箭袖,腰間懸著佩劍,目中精光四射,應該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那木匠鋪子的掌櫃見趙家的馬車停穩,忙伸手一指:“老先生,您要等的人來了。”

掌櫃的一路小跑來到馬車跟前,對正在扶著林柔下馬車的趙安說道:“趙爺,這位老先生已經在此地恭候多日了,說什麼都要見您二位一面。”

林柔扶著趙安的手臂下了馬車,只見那位老先生已經往這邊行來。

那老先生行至林柔跟前十幾步遠站定,溫和的說道:“請問您可是賢儀夫人?”

林柔心中一動,這位老先生看來是個有來歷的?

她微微一頷首,“不敢,敢問這位先生是?”

那老先生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老朽姓林。”

“原來是林老先生。請問您找我夫妻二人有何事?”

來人正是林炎,他聞言看了一眼站在林柔旁邊的趙安。

只見此人儀表堂堂,身材十分健壯,臉上帶著一絲憨厚,讓人很有好感。

當下溫言道:“我找夫人只為了它。”轉身一指曲轅犁,又道:“不知此物夫人是從何得來的?”

林柔微笑:“這是我閒來無事的遊戲之作,難登大雅之堂,讓老先生見笑了。”

林炎不贊同的說道:“我觀此物非同尋常。可否在夫人家裡寄居幾日?”他說著將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趙安和林柔對視了一眼,這銀票足有上百兩,這老頭出手挺大方的啊?

不過,夫妻兩個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老頭身後的人,這倆人看著可不像是個善類。

這銀子到底賺不賺?

看著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