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阮清月清楚自己是在走鋼絲。

賀西樓就算征服欲、自尊心作祟要從她身上找回去,京城的女孩那麼多,她稍微過分一點他就可能宣佈game over。

她不知道的是,從週日到週二三天的時間,這個冒險值幾乎到了極限。

週一清早,賓利慕尚停在西院門口對面。

阮清月聽到自己名字時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車子邊的賀西樓,他風衣合攏,看樣子等了一會兒。

按理說他都找過來了,阮清月也不拿喬,但她碰到同事了,避免誤會,她看了他兩眼就過馬路進了醫院。

下班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對面那個停車位,已經不是那輛賓利。

週二早上賀西樓倒是換了個位置,直接在醫院大門入口。

阮清月乍一眼看到他攔住自己,一副要債的氣勢,愣了一下。

也不等他說話,她錯了一步急匆匆進了醫院,回頭依稀見他臉很臭。

沒辦法,附近出了車禍,幾個傷者一起拉了過來,還沒到上班時間,很多同事都被堵在路上,她在群裡就被緊急呼叫幾遍。

等她閒下來,就是下班時間。

唐風易打電話給她說去青鼎玩,她沒拒絕,因為是賀西樓請。

還是一群京圈千金少爺,面對大夥兒的驚詫,賀西樓的說辭是上回周公子請客,這次他請。

可能他這次回國後沒那麼高冷,也就有人敢打趣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被樓爺邀請出來玩。”

唐風易在那兒咧嘴樂,“你們知道個der,我哥這叫痛改前非,想脫單,還是得多出來!”

一群女孩忍不住嬌笑,“哎呀樓爺該不是看上我們誰了吧?”

賀西樓視線淡淡掃了一圈,“嗯,她被管得嚴,比帝王谷的木乃伊都難見,不打著旗號約不出來。”

阮清月坐在周雲實旁邊,手裡握著果汁,事不關己。

周雲實不起鬨安靜得像置身事外,只有目光落在她清妍精緻的臉上。

整個四百平的包廂,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賀西樓點了很多吃的喝的。

其中一層餐車送上來有名的零嘴,麻的、辣的,看著很饞人,結果發現賀西樓本人一口不碰。

膽大點兒的往他跟前湊,給他喂零食。

賀西樓搭在真皮扶手上的指節都沒動一下,“家屬不讓碰。”

唐風易聽著了故意湊熱鬧,“不會是秦姐姐吧?”

“對啊,秦姐怎麼沒來啊?”

圈裡人其實都知道秦歲染不喜歡這種聚會,按她的話說,有這時間不如要麼搞錢,要麼搞男人。

賀西樓坐在沙發上,身體繼續往後倚沒入背光處,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阮清月把視線收了回來。

他敢明目張膽的說,是因為所謂的家屬根本不在這裡,應該就是讓他犯胃病的那位。

可能賀西樓為她都犯了胃病,所以讓他別吃辣的,這麼看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錯,阮清月有一瞬間竟然在設想她有一天被那位當小三捉姦。

應鴻叼著煙來了,一進門倒是自覺的滅了火,然後朝賀西樓抬手打招呼。

他還以為賀西樓這是打算對他示好一起搞周雲實呢,結果人家眼皮也沒給他抬一下。

唐風易這個冤家,直接撅嘴高聲問賀西樓:“哥你請應江干嘛?”

“老子叫應鴻,鴻鵠之志,你不識字是吧?”想當一回斯文人太難。

賀西樓懶懶的回了句:“馬戲團裡也不能光是人。”

總得有點樂子。

何況,他今晚請客又不是為了真的玩,越熱鬧他才能有機會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