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過後,十月的英國,天氣也逐漸冷了下來,霧濛濛的陰雲天氣也斷斷續續持續了兩個周。

詹姆和西里斯的阿尼馬格斯也已經成功完成了轉變,只是他們還是需要經常利用晚上的時間,偷溜到禁林邊緣去適應那種新的變化。

克羅莉絲手中提著一個精美的銀質煤油燈,橙黃色的燈光幽幽地在漆黑的林子裡閃耀著,腳底下踩著落在地上的枯樹葉,發出陣陣沙沙地聲響來。

禁林中白色橡樹泛出的淡淡清香與混雜著青草的氣味在她鼻尖縈繞著,由於昨天剛下過雨,有些崎嶇的小徑上長滿的露草上浸滿了水滴,帶著一絲徹骨涼意的雨水打溼了她的長袍袍角。

克羅莉絲一直走到兩棵粗壯巨型紅杉樹,粗壯的紅木樹根下面正趴著一隻通體黑色的大狗,眼睛變得通紅,張大了它的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牙齒尖上還掛著一些銀白色的口水。

距離那隻大黑狗的不遠處可以看到一隻有些溫順的麋鹿,棕紅色的毛髮間印著朵朵雪白的小點點。

克羅莉絲將手中提著的煤油燈放在一旁粗壯的樹樁上,輕輕撥開樹樁下面的鋪著的一層松露木枝,兩根泛著棕黑色的魔杖正被掩藏在下面。

“西里斯!詹姆!今天的時間已經夠了,你們快些變回來吧,我給你們帶了一些吃的”克羅莉絲將魔杖扔到它們腳下。

那隻黑狗垂下頭,將扔在它腳邊的魔杖用嘴叼了起來,灰撲撲的耳朵也自然下垂,它慢悠悠地走到她身旁,將魔杖丟在她的腿上,身子也徑直窩進她的懷中。

熱乎乎的氣流縈繞在克羅莉絲的手臂上,感受著自己手背被輕輕舔著,溫熱地柔軟輕輕盪漾在她的心尖。

克羅莉絲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它那如墨一般絲滑的毛髮,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黑狗骨骼上的堅硬。

“西里斯!你這是在和我撒嬌嗎?”克羅莉絲的嘴角微微上揚著,眼裡滿是笑意,打趣著。

詹姆此時已經恢復了人身,他胡亂地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就坐在了克羅莉絲身旁,望著賴在克羅莉絲懷中的西里斯,他不由輕嗤著。

“大腳板!你夠了啊!”詹姆輕輕揪了揪黑狗的耳朵。

黑狗從克羅莉絲懷中抬起頭來,它張嘴輕輕咬住詹姆的手,並未咬到他的肉,僅僅是將他的手在它的嘴裡包裹住。

詹姆有些嫌棄地望著自己手上浸滿了口水,帶著一抹溫熱,在冷風裹挾下顯得愈發冰冷。

西里斯這才從克羅莉絲懷中跳了下來,唸了一句咒語後,才變回了人身。

“尖頭叉子!你這是在報復我!兄弟!你完了!”詹姆一把揪住才變成人形的西里斯,將自己手上沾滿的口水都抹在了西里斯的黑袍上。

克羅莉絲狠狠地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離兩人遠了一些,對著兩人喊著“喂!你們到底還吃不吃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西里斯兩人這才停了下來,互相給對方施展了一個「清理一新」後,這才坐在樹根粗壯的脈絡下,將克羅莉絲帶來的三明治吃完。

擺在樹樁上的葫蘆狀玻璃煤油燈散發的一圈淺淡的光線暈染在三人臉上,西里斯的額頭上此時已經浸滿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黑色捲髮被汗珠打溼,貼在他的耳後。

“莉絲,稍等一下,待會兒由我們護送你返回休息室吧,那個討厭的費爾奇和他那隻可惡至極的貓正蹲守在二樓呢!”西里斯壓低嗓音說道,他的喉嚨因為剛剛痊癒的流感而顯得略微嘶啞。

說話間,他還特意揚了揚手中緊握著的那張棕黃色的活點地圖。

隨著秋天漸漸步入尾聲,寒冷的氣息愈發濃烈,霍格沃茨魔法學校裡眾多學生彷彿被施了某種魔咒一般,接二連三地染上了令人難受的流感。

西里斯自然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