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僧,一玄,二條當世歸一境強者對峙而立。

不同的心思,不同的動機,在這冰雪宗禁地內,即將爆發最為激烈的衝突。

“阿彌陀佛,天機道友一向不涉紅塵,如今卻來此雪域宗門,不知所求何事?”

“那定天聖僧不在佛域參禪,到此又有何貴幹呢?”

二人之間言語交涉,一字一句看似平常,實則充滿了試探。

一陣冷風吹拂,冰凰雕像隱隱散發一片靈幻光澤,瞬間將二人身影映照的有些透明。

只這一剎,兩人都明白對方處境。

“原來,這是天機道友的分身。”

“定天聖僧又何嘗不是呢?”

定天雙手合十,默誦一句佛號,手中佛塵輕揚一甩,穩穩掛在右肩。

“天機道友,貧僧懇請你不要動這尊雕像,此間因果甚大,就怕道友承受不起。”

天機:“聖僧到此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我,看來你早已推算出貧道今日會來此地做什麼?”

定天:“阿彌陀佛,天機道友推演之法舉世無雙,貧僧道行豈能和您相提並論,

但貧僧還是那句話,冰凰雕像牽扯因果太大,冒然毀去恐會讓生靈塗炭。”

天機:“聖僧,還請你諒解,我受天道旨意執行,今日必須解開雕像內封印才行。”

定天佛目微闔:“天道又豈會頒佈如此天怒人怨的旨意?還請天機道友深思,至少動手前,先探一探此冰凰雕像的動靜。”

天機老人聞言,眉目一沉,旋即將神識探向冰凰雕像。

只是這一探,瞬間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好深重的怨念,此地被封究竟是何人?”

天機老人額頭滲出一滴冷汗,眼神滿是異樣的恐懼。

剛才神識探得一幕,只覺封印在雕像內的人有一股強烈怨念隱隱破體而出。

若非有一道法陣控制,自己的神識必然會被那股怨念衝擊受損。

“阿彌陀佛。”

定天一聲佛號,讓天機老人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天機道友,現在你還打算破壞這尊封印麼?”

天機老人長吐一口濁氣,看向定天問道:“聖僧,可知內中封印是何人?”

定天雙手合十,佛塵一甩:“天機道友真會說笑,你都推演不出內中封印者何人,貧僧又如何知曉?”

天機老人:“那敢問,聖僧是受何人所託,前來阻止小僧。”

定天閉上雙眸,搖搖頭道:“受一位女施主所託,只是她之名諱,不便提及,以免太古大陸多生事端。”

天機老人:“我明白了,今日多謝聖僧出手阻止,否則險些釀成大錯,天機閣尚有要事處理,就此別過。”

“阿彌陀佛!”

定天仰頌一聲佛號,目送天機老人分身化光遁入天際。

等天機老人離開,定天轉頭看向冰凰雕像,輕嘆一聲:“世間萬千法,唯情之一劫難渡,施主,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話音一落,冰凰雕像忽然發出一聲淒厲嘶鳴。

鳳鳴之聲席捲冰雪宗,震的雪域高峰動盪難止。

“不妙!”

定天見此,佛塵一掃,手掐佛印,頓時周身佛力彌天,梵字經文化作繁星點點形成一結界,將鳳鳴悽吟聲籠罩覆蓋。

但梵字經文在與鳳鳴悽吟聲浪交疊一瞬,頓時碎裂。

好在悽鳴聲止,雪域崩毀跡象消散,一切復歸平靜。

“阿彌陀佛!唉~”

定天無奈輕嘆一聲,分身開始逐漸波動。

方才為了阻止鳳鳴悽浪,分身靈力已經盡數耗盡,即將出現崩毀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