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川黑著臉開口:

“早飯回來,每人負重快跑10圈,引體向上、深蹲各150個。另外三天之內,每人給我提交一份300字的檢討。”

“啊??”

天塌了。

“頭兒,要不你還是罰俺們多跑幾圈吧。”他寧願多做幾個引體向上,也不願意寫字。

宋懷川:“五百字。”

“啊?”

地上又是一片的哀嚎,“頭兒,你咋還往上加了呢?”

宋懷川:“八百……”

“寫寫寫!我們寫!早飯回來我們就寫!”

地上的人瞬間都跳了起來,然後相互你推我我推你地往食堂的方向趕。

“都怪你,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能怪我嘛,我聽到的就那麼多啊,還不是怪你們自己亂想。”

“我覺得最應該怪的是把傢俱打壞了,還以次充好的人。”

“是誰打壞的,自個站出來。”

“肯定不是俺,俺打的都結實著呢。”

“那也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

一個兩個地都矢口否認,都堅稱自己的產品沒問題。

於是接下來,便是一陣的相互揭短——

“嘿,柱子你還不承認,俺那天都看到了,你釘子沒釘對地方,直接落空了。”

“我那是小問題,後來我都修好了。明明是大海的錯,我那天看到他不小心把板子鋸過頭了,然後又用膠水粘了回去。”

“這能怪我嗎?我都說了我不懂什麼榫卯結構,你們非得讓我上,還不給我用釘子。而且那床也不只我一個人弄的,肯定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的錯,那是誰的錯?”

“頭兒吧。那天我明明都檢查過了,咱們誰坐都沒問題,就他坐了出問題。”

跟在幾人身後的宋懷川:“……”

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又每人給了一腳。

一時間,嗷嗷叫的,路上滿是捂著屁股上躥下跳的兵哥。

……

部隊的習慣是先早操,早操結束之後才吃早點。

現在已是早點時間。

有人敲門,沈知意原本以為是宋懷川。

還疑惑著他怎麼不直接進來,開啟門一看,卻發現門外站著的卻是別的兵哥。

沈知意看了那人一眼,不確定地出聲。

“你是……李歸一?”

李歸一站在門外,抬手捂著臉。

也不敢去看沈知意,只是將手上的飯盒塞給她。

“嫂子,這是頭兒讓我給你帶的早點,另外他讓我問你,中午想吃什麼。”

沈知意:“都行的。你嘴角怎麼回事,受傷了嗎?”

“唔……不小心摔了一跤,嫂子那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歸一匆匆到來,又匆匆離去。

沒一會又有倆人過來,幫沈知意把水給挑滿了。

這倆人特徵也很明顯,無外乎都帶著傷,捂著臉來,又捂著臉離開,偷感很重。

沈知意看著一臉的疑惑。

到了中午,又換了一個人來給她送飯。

這回來的是龐大海。

在他準備離開時,沈知意喊住了他——

“等等,你們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帶著傷?和人打架了?”

“沒有沒有。”龐大海下意識地搖頭。

沈知意:“那你們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龐大海含糊地回答:“唔……訓練弄的訓練弄的。”

“哦。”沈知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