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聞此話,黃如漢和肖敬山二人面面相覷,頓時心中都有些打鼓。

“蘇大人,您……你你方才說什麼?”

“怎麼,你們沒聽清楚嗎?”

蘇言將手中的題卷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沒聽清楚,我便再說一遍。”

“你們出的這些題目,統統廢掉不作數。”

“從今日起,你們翰林院所有官員,配合本官全力撰寫出一份新考題來。”

“這……”

黃如漢訕笑道,“蘇大人,您這是何苦?”

“當初前朝大炎的時候,我們二人便在翰林院任職多年,參與過十幾屆恩科考題的編撰。”

“老臣可以保證,我們出的這些題目,一定是沒有任何紕漏,也合乎陛下的要求。”

“蘇大人卻為何,要將我們的題目廢掉?”

蘇言無奈道,“黃老,你非要本官說得那麼明白嗎?”

“本官之所以要廢掉你們出的題,是因為你們出的這些題目,都是一堆沒用的垃圾,根本無法為大周選拔出有用的人才。”

“你看你們出的這些題目,全靠死記硬背就幾乎能全部答上來,絲毫不講臨場發揮和臨時變通。”

“若是真的拿這麼一份考題,選上來一群只知道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陛下能輕饒得了我嗎?”

“這……”

黃如漢和肖敬山嘴角微微一抽,一時都低下頭沉默不語。

感受著身後其他翰林院官吏複雜的目光,二人臉色都變得像吃了蒼蠅般難看。

他們也是賤的,幹啥非要把話問得那麼清楚明白?

考題照樣得廢不說,還讓他們兩個當著一眾同僚的面受辱。

“可是……蘇大人,現如今距離院試開始,只剩下五天的光景。”

肖敬山苦著臉道,“五天的時間,咱們能臨時編撰出一份新考題來嗎?”

“萬一到時候編不出像樣的考題來,耽擱了恩科院試,該如何是好?”

“這個不打緊。”

蘇言擺了擺手,淡笑道,“我是陛下欽命的恩科主考,廢除這些題目,重新編撰新題,也是我提出的要求。”

“萬一到時候編撰不完新題目,耽誤了院試大試。”

“大不了讓陛下將咱們翰林院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砍了腦袋便是。”

翰林院群臣:“???”

他們本來還以為,蘇言是要獨自承擔責任,一個個心中還非常感動。

誰能想到,這傢伙竟然用這麼大義凜然的語氣,說出這麼草蛋的話來。

見群臣表情都如吃了屎般難看,蘇言急忙擺了擺手,笑呵呵道,“各位別害怕,我和你們開玩笑呢。”

“你們想,單是憑你們各位大人,都能在短短五天之內,便編撰好這麼一份考題。”

“現如今,加上有本官從中指導,我們用剩下的五天,重新編撰出一份新題,又有何難哉?”

“只要各位大人團結一致,**協力地配合本官,本官保證能在院試開始之前,將這份新題目編撰出來。”

“到時候,咱們將本次恩科辦得一帆風順,選拔出一大批青年才俊,你們便等著陛下加封重賞吧。”

吞下蘇言這一個大餅,翰林院眾官吏臉上卻並沒有絲毫高興。

他們都在翰林院任職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編撰題目的難度?

按照慣例,編撰出一份院試和殿試的考題,少說也需要一個月的光景。

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份他們號稱五天之內編撰出來的題目,實則是黃如漢和肖敬山提前準備好。

只不過事先叮囑了他們,讓他們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