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元庚連忙點頭,“正是,正是。”

蘇言淡笑問道,“你與遇刺的冀州知府戴元成,是什麼關係?”

戴元庚回答道,“不瞞蘇大人說,戴元成正是卑職的親兄長。”

“噢——原來是親兄弟,難怪名字如此相像。”

蘇言淡淡道,“戴知府才剛剛遇刺四五日,還沒有過頭七。”

“他們是官府的官吏差役也就算了,你作為戴知府的親兄弟,不披麻,不戴孝,連根白帶子也不繫,合適嗎?”

聽聞此話,戴元庚頓時笑容一僵,神情明顯有些慌亂。

“蘇大人……教訓的是。”

“按照規矩,兄長新喪,我身為他的弟弟,確實應當為他披麻守孝。”

“但是……我兄長並非善終,而是遭奸人刺殺而死。”

“我擔心如果大辦喪事,披麻守孝,會引起冀州府百姓心懷恐慌,造成混亂。”

“故而勸諫我嫂嫂和侄兒,暫時秘不發喪。”

“等到蘇大人幫我們揪出兇手,再大辦靈堂,祭奠我兄長不遲。”

“噢,原來是這樣。”

蘇言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笑道,“戴師爺用心良苦,是在下多想了。”

戴元庚訕笑道,“蘇大人,請先進府衙歇息吧。”

“蘇大人和雲璃郡主不遠千里來到冀州府,為我兄長查訪兇手報仇雪恨,這一路上多有辛苦。”

“卑職已經命人收拾好客館,備好了酒宴,請蘇大人和郡主用後早些歇息吧。”

“不必了。”

蘇言擺了擺手,淡笑道,“府衙剛剛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們不便叨擾。”

“就在府衙旁邊找一家客棧落腳便是,並不耽誤查案。”

“那……好吧。”

戴元庚尷尬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請恕卑職怠慢了。”

當即,在戴元庚和一眾官吏的目送下,蘇言和雲璃走進最近的一家客棧。

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兩交給夥計,淡淡道,“夥計,給我們安排一間上房。”

“好嘞!”

見蘇言出手如此闊綽,夥計頓時眉開眼笑,樂呵呵道:“客官,夫人,這邊請!”

雲璃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神情頓時變得難看些許。

“蘇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言歉意笑道:“夫人,我知道住這種地方委屈夫人了。”

“咱們就將就一宿,天亮便走,天亮便走。”

蘇言背對著夥計,一邊說著,一邊拼命向雲璃使著眼色。

雲璃雖心中不解,但還是配合蘇言,同蘇言一起走進二樓的客房。

走進客房,關上房門,雲璃神情瞬間陰冷下來,冷聲道,“蘇言,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別以為你給我治了傷,就可以放肆。”

蘇言並未回答雲璃,而是走到窗邊,朝樓下張望一番。

確認沒有可疑之人監視,才微微鬆了口氣,無奈笑道:“雲璃大人,你想哪去了,我怎麼可能對你有非分之想?”

“我之所以開一間房,只是為了省點銀子。”

“咱們今晚,不會住在這裡的。”

“嗯?”

雲璃皺了皺眉,不解道,“什麼意思?”

“剛剛我與那戴元庚接觸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不大對勁。”

蘇言低聲道,“我剛剛旁敲側擊了一番,基本上已經可以做出判斷。”

“冀州知府戴元成,很有可能就是被這個戴元庚謀害的!”

“什麼?”

雲璃頓時愣住,愕然道,“這怎麼可能?”

“戴元庚是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