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融入土壤的瞬間,便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自由,如魚得水般遊刃有餘。

就在昨晚,夜煌趁著相柳熟睡的時候,巧妙地將自己的葉子藏在了鞋墊下面。

這樣一來,無論相柳走到哪裡,他都能夠透過葉子來感知對方的位置。

在泥土中穿梭時,夜煌對自己的機智感到暗自歡喜。

這就好比藏匿私房錢一樣,衣服、褲子口袋或者腰帶等地方都很容易被發現,只有鞋子才是最隱蔽、最安全的地方。

“啊,找到了,他在西邊!”當越來越接近相柳所在的位置時,夜煌心中的不安卻越發強烈起來。

同時,他察覺到陣法的靈力波動已經開始逐漸滲透到地下。

他立刻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不好,相柳肯定是遭遇了敵人的伏擊!”

想到這裡,夜煌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毫不猶豫地調動起全身的靈力,加速向前行進,不敢有片刻的鬆懈。

當靈力即將耗盡時,他終於來到相柳附近,衝出地底,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匕首,朝敵人腰間猛刺而去。

原本完整的陣法,因為失去了一角而變得脆弱不堪。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

待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又有一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夜煌!”相柳拼盡全力,終於擺脫了困境,衝破了陣法,飛速地跑到夜煌身邊。

看到他平安無事,相柳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均亦眼見形勢對自己一方越來越不利,當機立斷,迅速召集剩下的人撤退:“撤!”

“哪裡跑!”夜煌見狀,還想繼續追擊,但卻被相柳攔住了。

“窮寇莫追,我先帶你回去。”相柳一臉警惕地看著四周,冷靜地分析道。

然而,一旦鬆懈下來,夜煌立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疲憊感和靈力枯竭的反噬湧上心頭。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也無力地癱軟在了相柳的懷裡。

剛剛還充滿殺氣的眼神,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

在相柳的懷裡,夜煌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

相柳的心猛地一緊,連忙將他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生怕他再受到一點傷害。

正要施法離去,卻覺胸前衣襟一緊,夜煌輕聲問道:“我……幫上忙了嗎?”

相柳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他低頭看著夜煌,眼眶微微發熱。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發顫:“當然,若非你剛才的援手,我恐怕無法如此安然脫身。”

夜煌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那笑容卻顯得無比虛弱。

他輕輕地喘了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沒事,埋……埋土……裡。”

話音未落,他的眼睛就緩緩閉上,然後整個人失去了意識,沉沉地睡去。

相柳心中一驚,他不敢耽擱,立刻抱起夜煌,身形一閃,已不見蹤跡,

相柳帶著夜煌來到了一座山峰之上。

這座山峰高聳入雲,周圍雲霧繚繞。

在山峰的半山腰處,有一個隱藏在樹林中的山洞。

這裡蘊含著濃郁的木系靈氣,可以幫助夜煌恢復傷勢。

相柳小心翼翼地抱著夜煌走進山洞,山洞內光線昏暗,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氣息。

然而,山洞的深處別有洞天。

在微光的照耀下,山洞內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而洞壁上茂密的青苔,則散發著一種清新的奇異香味,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相柳繼續向前走去,最終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