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繼續深思下去,房間內忽然泛起一抹綠光。

獵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眼神微微一凝。

他沉穩的性格讓他的驚訝沒有表現在表情裡,只是短促地吐出一個字:“你……”

惠比壽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略顯詫異:

“怎麼了?我老師是醫院院長,我會治癒術不很正常嗎?”他說得一臉坦然,甚至帶著幾分“少見多怪”的神情。

“不是!”獵搖了搖頭,冷靜地開口,卻沒有立刻解釋。

他心中波瀾再起:讓人驚訝的不是這小子會治癒術,也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治療,而是——他的封印術可還沒解除呢!

獵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緒。

這封印術是專門用來封鎖查克拉的,由封印班忍者施展,幾乎不可能有人在未解除的情況下自由使用忍術。

其實自己上樓送東西是其次,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受火影大人的命令,為惠比壽解除封印術!

可眼前這少年不僅不受封印術的影響,好像自己還未察覺一般!

這就很讓人吃驚了!

獵壓抑著心中的震動,試探性地問道:

“這封印術對你無效嗎?”

“嗯?”惠比壽停下了動作,狐疑地抬起頭,“封印術?什麼封印術?”

獵沒有說話,而是從身後拿出一面小鏡子遞給他,又指了指他的手腕。

惠比壽接過鏡子,低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他蒼白的小臉,額頭正中央,一道黑色的術士印記清晰可見。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和腳腕,那裡竟然有鎖頭形狀的封印印記!

惠比壽抬頭看向獵,眼中微不可察多了一絲隱隱的怒意,戒備道:“這是什麼?”

對於敢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或事,惠比壽從來都是想辦法給扼殺在搖籃裡。

獵舉起雙手擺了擺:

“別看我,不是我封的,不過我能給你解!”

惠比壽緩緩抬起手臂,微微閉上眼睛,感應著體內查克拉的流動。

他臉上浮現一絲疑惑,隨即輕聲喃喃道:“怪不得施展治癒術時有點阻止感,我還以為是受傷的緣故呢。”

獵站在一旁,聽到這句話,心中波瀾又起。

這可是封印班施展的封印術啊!

普通忍者若被這種封印覆蓋,別說施展忍術了,連查克拉的流動和感知都會徹底被切斷。

可眼前這個小子,不僅毫無察覺,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施展治癒術。

獵暗自嘆息,心裡止不住地自嘲起來:

我這一趟究竟是來幹嘛的?送東西不過是順手,最重要的任務明明是來幫這小子解除封印的。結果……這小子自己依舊能用忍術,這封印術在他身上就像是鬼畫符一樣!

只是微微有些阻止感?聽聽,這叫什麼話。

最終,獵還是嘆了口氣,走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我還是替你徹底解開封印吧,雖然我知道要問你原因,你肯定又會用體質特殊來敷衍我……”

說著,他取出一個刻滿符文的卷軸,將卷軸展開鋪在地上,雙手飛速結印,低喝一聲:“解!”

隨著咒語的結束,惠比壽額頭上的黑色術式印記微微一顫,像水波一樣盪漾開來,漸漸變淡。

接著,他手腕和腳腕處的鎖形印記也緩緩褪色,最終完全消失。

惠比壽低頭看著自己恢復如常的面板,抬起手掌,感應了一下查克拉的流動,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嗯,這次順暢多了,不過我真的是體質特殊!”怎麼自己說假話有人信,說實話反倒是沒人信了呢!

見獵不再深究封印術對自己無效的問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