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盧平先是猛地一怔,原本平靜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這種情緒從裡面擴散開來。

但這位聰慧過人的狼人,思維敏捷得如同獵豹,幾乎在剎那間,憑藉著他對人心細緻入微的洞察,在迅速掃視了周圍一圈後,他便大致明白了這個年輕女孩的篩選思路。

盧平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動作極為輕微,晃走了他凌亂的思緒,不動聲色地將那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因被認可而陡然產生的驚喜,深深壓在了心底。

狼人的臉上很快重新恢復了一貫的溫和,讓人難以窺探到他內心那短暫的波瀾。

此時,十人的分數已經穩穩累積到了7分。

這一次,空間倒是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搞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花樣,一切看似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然而,弗雷德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男聲宣佈總分的聲音,在他聽來異常奇怪,那語調的起伏、音色的變化,都彷彿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目光急切地在眾人臉上搜尋,試圖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到一絲共鳴。

可令他疑惑的是,似乎其他人都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大家的表情依舊如常,或專注、或淡然,彷彿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而那隻瓶子,在短暫的停歇後,再次開始緩緩轉動起來,瓶身劃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隨著它的轉動,眾人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不知道這一次命運的指標將會指向誰。

終於,瓶子慢悠悠地停下,瓶口穩穩地指向了鄧布利多。

“真心話:回憶一下,你人生中最孤獨的時刻是怎樣的,當時你是如何度過的?大冒險:任選在場一人,公主抱持續10秒鐘。”男聲不帶絲毫感情地宣讀著任務內容。

對鄧布利多來說,這兩個選項無疑都不太盡如人意。

他微微皺起眉頭,為難地輕輕嘆息一聲,但權衡之下,他選擇了真心話。

就在鄧布利多選定答案的瞬間,格林德沃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白巫師。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鄧布利多的表情時,他卻像是被熾熱的火焰灼傷了眼睛,迅速將目光收了回來。

他轉而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指,彷彿那幾根手指上有著無盡的吸引力。

在空間那充滿期待的催促聲中,鄧布利多無奈地緩緩開口,講述起自己的故事:“1899年八月的某一天,時間太過久遠,我也有些記不清確切日期了。那一天,我只是一個人待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試圖透過思考一些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雖然鄧布利多所言句句屬實,每一個字確實都是真實的情況,但男聲顯然對這個回答極不滿意。

在他看來,這樣的回答太過模糊,不知內情的人根本聽不出鄧布利多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我想我所問的時刻,指的是某個具體事件的瞬間,它需要讓聽眾能真切地理解你當時的情緒。而一個簡單的日期,實在是太過冷冰冰了。”男聲不耐煩地說道。

但在場還是有人立刻明白了鄧布利多形容的是哪一刻,格林德沃的身體有一瞬間微微顫抖,似乎想要抬頭看向鄧布利多。

但最終,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衝動,繼續用那雙獨特的異瞳死死盯著自己的手指,彷彿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鄧布利多微微嘆了口氣,知道無法再回避這個話題,只好繼續說道:“那一天,我唯一的妹妹,阿利安娜,去世了。”

他的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

聽到這話,唐克斯的眼中立刻湧起一層霧氣,流露出對鄧布利多深深的同情,好像真切的感受到了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