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屏氣斂息,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最終確定這裡僅有自己孤身一人,其餘九位任務者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不見絲毫蹤跡 。

與此同時,另一邊,九人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豪華的會客廳裡。

會客廳的佈置奢華而典雅,牆壁上掛著精美的畫作,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

有一隻家養小精靈,正邁著輕快的步伐,帶著茶壺給他們倒水。

在等待主人登場的片刻間隙中,幾人注意到只有鄧布利多的年齡發生了變化。

他變成了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依稀能認出,是任務六中那個15歲少年長大一點後的樣子。

九人都明智地沒有開口交談,只是坐在原位靜觀其變。

然後,一個老人緩緩走了出來。

她步伐沉穩,身姿優雅,可當她抬眸,那眼神裡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鋒芒,恰似寒夜中的冷星,銳利且奪目。

在場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她身上,卻無一人能道出她的身份,陌生感如同一層迷霧將她籠罩。

眾人只能憑藉她精緻的法式盤發、剪裁得體的法式洋裝,以及這會客廳裡滿溢著的法式洛可可風格裝修,暗自猜測她或許來自浪漫的法國。

老人開口說話了:“就是你們打算重振巫粹黨?”

沒有人接話,現場一片寂靜。

老人也並不在意,她只是自顧自地接著說:“你們不覺得現在已經太遲了嗎?”

這句話顯然不能再用沉默應對過去了,年輕的鄧布利多接過話茬:“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什麼時候都不晚。”

盧平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好在並沒有引起老人的注意,她只是靜靜地看了鄧布利多很久,然後話鋒一轉。

“你長得很像鄧布利多。”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回憶與感慨,目光越過眼前的一切,穿透了時光的重重帷幕,直直望向那遙遠的過去。

“你認識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猜測,認定她就是那位曾與格林德沃淵源頗深的故人,不過,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容,還是讓他心生疑慮,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跟隨過格林德沃的人都見過鄧布利多,至少也是畫像。”老人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在鄧布利多臉上稍作停留,卻沒有正面回應,而是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曲解了鄧布利多的提問。

她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接著說道:“那麼你們的計劃是什麼?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

“你會加入我們嗎?”鄧布利多目光平和地看向老人,並未直接開口索要什麼,而是丟擲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以為我現在就是在幫助你們。”老人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她還是很快做出了回答,“我已經太老了,具體的行動得你們自己去做。”

鄧布利多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已然大概瞭解,這個副本的任務npc所能給予他們的,或許僅僅只是一些便利。

思忖片刻,他終於做出了第一個決定:“帶我們去見蓋勒特,格林德沃。”

說出這句話時,鄧布利多的聲音在名字和姓氏之間稍稍停頓,沒有人察覺在最初那一刻,他本能地沒有加上姓氏。

這位女士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動作不疾不徐,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隨後像是勸解一般緩緩說道:“相信我,你的長相也沒有辦法說服他。”

那眼神彷彿穿透了表象,洞悉了鄧布利多心底深處的想法,言語間的暗示,更是讓鄧布利多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讓他對他們所處的時間點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鄧布利多皺了皺眉,他望向對面的女士,兩人都默契地忽略了其餘八人聽到這句話時的細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