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著這場景,頓時都沒了言語,原本嘈雜的病房裡,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壓抑。

就在這時,楊厚澤的爸爸和爺爺站在一旁,滿臉愁容,神色凝重得彷彿壓著千斤重擔。張遠見狀,心中一緊,還以為他們是在為金舅爺爺的身體狀況擔憂,便急忙走上前去,輕聲安慰道:“叔,舅爺爺已經脫離危險了,您和爺爺別太擔心了,等舅爺爺身體養好了,肯定沒啥事兒。”

楊厚澤苦笑著搖了搖頭,站出來說道:“遠哥,我們確實擔心金舅爺爺的身體,可現在還有個更棘手的難題擺在眼前。”

他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了,“金舅爺爺在咱們附近十里八村,那可是有名的掌勺大廚。“

在咱張遠老家,尤其是農村,每逢紅白喜事,主家都得擺大席招待客人。可主家忙前忙後的,哪有時間做飯啊,所以一般幾個相連的村子裡,都會有個手藝出眾的大師傅,專門負責給辦紅白事的人家做大席。而在這些師傅裡,最厲害的就被稱作掌勺的。哪家要是能請到掌勺的來做大席,那可是相當有面子的事兒,說明這家人在四里八鄉人緣好。

金舅爺爺就是小崗子村附近好幾個村子公認的掌勺大廚。原本婚禮的選單子都快拉好了,明天就打算去採購食材了,誰能想到,在這節骨眼上,金舅爺爺被他小孫子這一頓飯給送進了醫院。

楊厚澤說著,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就剩這麼幾天了,咱們上哪兒再去找個合適的掌勺大師傅呢?”

其實也不是楊厚澤家非得好面子,非要請掌勺的來做,其他師傅也能做大席,可最近,小崗子村這幾年,有點手藝的大師傅都出去打工掙錢了,平常不過年不過節的,根本不回家。

金舅爺爺是因為心裡一直記掛著村裡這些紅白事,再加上年紀也大了,不想出去奔波,才一直留在村裡,還想著培養自己的小孫子學做菜的手藝。誰知道,這孩子第一次做飯,就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楊厚澤解釋完,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說:“現在金舅爺爺病倒了,這結婚大席可不是小事兒,我們也不敢把這麼重要的事兒交給村裡那些剛出道的毛頭小子。畢竟結婚和白事不一樣,白事上大家本就不怎麼講究大吃大喝,菜差點也沒人會說啥。可結婚要是大席辦得不好,做得不漂亮,怕是要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愁眉不展的時候,站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二剛,突然眼睛一亮,大聲說道:“厚澤哥,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遠哥去參加柳城廚神爭霸賽了,遠哥廚藝肯定厲害!不如,讓遠哥給你辦這結婚的大席怎麼樣?”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 “唰” 地一下,全都聚集在了張遠身上。張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措手不及,整個人都懵了,他下意識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滿臉疑惑地問道:“我?”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張遠身上,病房裡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微妙。張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弄得一臉茫然,他怎麼也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到自己身上。

楊厚澤的爸爸和爺爺原本滿面愁容,聽到二剛的提議後,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又隱去了,似乎是怕給張遠太大壓力。

楊厚澤則有些期待地看著張遠,說道:“遠哥,我知道這事兒有點突然,但現在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你參加過廚神爭霸賽,廚藝肯定沒得說。要是你能幫忙,這事兒就有救了。”

張遠撓了撓頭,心中有些猶豫。他雖然參加過比賽,對自己的廚藝有一定信心,但婚禮大席不同於普通烹飪,涉及的菜品數量多、要求高,而且這是弟弟楊厚澤的終身大事,容不得半點閃失。

“我…… 我雖然會做菜,但這婚禮大席……” 張遠話還沒說完,就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