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合清挑挑眉,看向白長鳴手裡特製的大型木質棋盤。

眾人連忙給這位爺將桌子掃清了,幫忙抬著棋盤上了桌。

白長鳴身後的僕從端來兩個木碗,內裡盛得是黑子與白子。

白長鳴一揮衣襬,笑道:“小少主,我們來一局圍棋如何?”

謝合清隨意點點頭:“可以。”

圍棋,是他的啟蒙棋。

白湛又開始吆喝起賭局,棋局剛剛開始,賭局可一直開放至棋局進行五分鐘後。

謝合清拿起一枚黑子,入手溫潤,居然是暖玉。

謝合清沒有吱聲,而是轉而使用精神力道:“你還真是奢侈,居然用暖玉磨成一粒粒棋子。”

白長鳴哼笑一聲,語氣陰陽怪氣:“小少主對誰都是溫溫柔柔的,偏偏對我陰陽怪氣,怎麼,我是不配麼?”

怎麼這麼像深宮怨夫?

【其實並不好吧...】

這幾天謝合清閒得發慌,腦子倒是一天比一天靈活了,破爛系統快被他的舌頭毒死了。

“說什麼呢,好好下棋。”

白長鳴冷哼一聲,落下一顆棋子。

精神力還在不滿的嘟囔:“哪天我真要看看,您這舌頭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一會甜滋滋讓人心軟,一會讓人酸得不想理你。”

謝合清一笑,白長鳴抬眼望去,謝合清夾著玉子的手擦過唇瓣,眾人專注於棋局和賭局,沒有注意。

玉子劃過,在柔軟的唇瓣上短暫的留下印痕。

“舌頭什麼滋味,總要嚐嚐才知道,不是嗎?”

他探出柔軟的舌尖,在嘴角舔了一下。

極其小的一點,速度極快,不是一直注意著,根本看不到。

一小抹紅痕,轉瞬即逝,在白長鳴腦中迴圈播放。

白長鳴花了好一會才定下心神,殊不知這一停頓在眾人看來卻是他為難的表現。

剛開始就猶豫!誰賭你贏啊!

一時間,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人都賭了謝合清贏。

白長鳴輕嘆一聲,穩下心神,和謝合清聊了這麼幾句下來,他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

這幾日想給謝合清展示波大的,連夜鑽研了沒什麼人玩的圍棋好幾天,好不容易學有所成才來展示一下,不能露怯!

白長鳴恢復了平常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緊不慢的下著白子。

謝合清垂眼看著棋局,幾乎在他落下棋子的下一瞬就落下了子。

白子黑子交織許久,這在謝合清的意料之外。

他不禁抬眼看了一眼白長鳴,又轉而觀察起棋面。

這盤棋...略有當初那盤棋的雛形。

時間久遠,那一盤棋的原形自己的已經記不太清了。

但她依稀記得,第四十八步,應該下在這——

‘噠’

落在此處時,原本還悠然自得的白長鳴眉頭微微簇起。

白長鳴拾起一枚白子,仔細打量著謝合清的表情,發現他沒有絲毫自得的神情,反而有一種,類似懷念的眼神。

白長鳴皺起眉,白子試探的落在一個地方,堵住了將要蔓延而出的黑子。

謝合清沒有說什麼,只是那種淡淡的懷念之情陡然消散了。

兩撥黑子將要交匯,又因為這一顆白子,錯了開來。

若是常人來看,定然是看不出這一步有什麼不好,反而在眾人看來,這一步已經是極好。

但在謝合清看來,便是怎麼看都不滿意的。

若是自己,絕不會這麼下。

謝合清捏著黑子的手指用了些力氣,上面出現一道裂痕。

罷了。

謝合清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