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之前在哨塔不是都親過了嗎。

謝燼生怎麼還想。

是把親嘴這種事看得比一日三餐還要重嗎。

虞安聽到這蠻不講理的親吻要求,抿了抿一個多小時前才被嘗透過的溼紅唇瓣。

有點受不住男人現在說話過於直白的語氣。

“……你在塔裡的時候,不是已經親過了嗎。”他微偏開一點頭,避開alpha的視線,感覺齒間還留有某曖昧相依。

山洞裡靜默了一瞬。

只聽得到角落裡,傳來一道嘀嗒聲。

是在今天難得的冬日暖陽下,連雪融化了。

隨後,屬於男人炙熱的呼吸,不知不覺間已經貼在他側頸邊。

虞安回神時呼吸微頓,便聽到謝燼生低低微啞的嗓音:

“不夠。”

像是不得滿足的惡犬。

少年紅潤的軟唇,過分甜膩柔軟。

就算讓他親上一天,讓他都不嫌多,更別說當時感染物來襲就只親十幾分鍾。

有的小oga真是對於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什麼都不用做,都能把人勾得像條瘋狗。

“……不行。”

虞安一把回絕。

細腰便被男人扣得更緊了,像是想要隔著衣服在他肌膚處留下指印。

“那為什麼之前可以?”

alpha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語氣微促,低頭在他耳邊問著:

“廢墟城的廢舊倉庫裡,你那天踮起腳想讓我要標你,後來上列車的時候,你當著一個人類的面主動親了一下我的臉,還有……”

不顧軍人們舉向他的槍支,朝他走來,為他解圍。

從來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傷口,連他自己都不在意,可他卻會細心地為他包紮,告訴他不能像機器一樣往前衝。

還有後來,意外醉酒的時候。

少年更是直接抱著他的腰,偷摸他的腹肌,在帳篷裡青澀地向他索吻。

後來過河時,和他拇指相按,拉勾說要跟他永遠在一起,不拋棄彼此。

明明他們之前是那樣的親密。

記憶太好的弊端出現了,虞安跟著謝燼生的話不受控制地回憶了一下過往,睫羽顫了又顫,輕聲道:“……那不一樣。”

之前那些感情,都是為了利用謝燼生而裝出來的。

可是後來漸漸地,他已經不情願再用那種方式對待他了。

“哪裡不一樣?”謝燼生似乎想要問出結果。

虞安:“……”

他哪敢說!

說了一定會當場被弄死的。

少年緊抿著唇瓣,一言不發,似乎想要用沉默蓋過去。

謝燼生盯著畫中人線條柔和乖順的側臉,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少年分明近在咫尺,被困在他胸膛裡動彈不得,卻又好像始終隔著一片朦朧的霧。

抓不近摸不著。

只要虞安想,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只留下一片蒸發的水氣,消散在人間。

令他感到心慌。

虞安原本想透過不說話,把時間耗下去讓謝燼生沒興趣地放他離開。

誰知,細腰忽而被用力一禁錮!

像是要餘生都不放開離開。

“唔……”虞安沒有設防,被這一錮疼出了聲。

聽到男人在他耳邊猶如陰溼男鬼似地道:

“虞安,如果你現在不讓我親,那麼明天、後天我都纏著你,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都不放過你。”

總之,他就像是陰魂不散的惡鬼一樣,哪怕被打下地獄,也要日日夜夜都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