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贇和馬弨帶走了首烏草。

臨走時還特意向慕雲清告了假,說要耽擱幾個時辰的時間,回去打點一下。

慕雲清自然是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他們。

畢竟人家也只是跟自己寒暄一下,順水人情是必須要做的。

兩人走後,易真也被慕雲清轟回了自己的小院。

易真知道她就是心虛,在青梅面前做做樣子,有種你別給小僧留窗戶。

亥時剛過,夜色正濃。

臻苑和梅苑的燈全都熄滅了。

整個國公府也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易真鬼鬼祟祟的出了自己的小院,然後溜到了自己院落的南牆和慕雲清房間後牆所空出的小花園裡。

他沿著慕雲清的後牆數到了第三個窗戶,用手輕輕一推,窗戶果然開啟了一條縫隙。

他再用手一推,窗戶大開。

沒錯,就是慕雲清臥室間的小客廳。

三品忠將的身手,爬個窗戶還不是小菜一碟?

易真單手一攀,就鑽了進去。

他又輕輕的關好窗戶,躡手躡腳的進了慕雲清的臥室中。

青紗帳,紅絲被,床下一對繡花鞋。

床上的佳人背對著他,呼吸還帶有一絲急促。

好刺激的感覺。

易真脫了布鞋,脫了僧袍,剛想脫掉內衣,慕雲清已經紅著臉轉過了頭。

“你脫那麼幹淨幹什麼?”她壓著嗓子質問道。

“睡覺啊。”易真一臉興奮的回答。

“誰要跟你睡覺?我是要修煉。”慕雲清羞憤道:“你給我穿上,不許脫衣服。”

這一盆冷水潑的,比“菩提樹打哆嗦”都過癮。

易真撇了撇嘴,重新整理了一下內衣,“嗖”的一下就鑽入了慕雲清的被窩裡。

“嘿嘿……好暖和。”

慕雲清伸著胳膊與他撐開了半米的距離。

“不許得寸進尺,躺在那裡不許動。”

易真一臉的不情願:“不動……有點難受。”

慕雲清冷哼一聲:“只要你不胡思亂想,就不會難受。”

易真心說,你也就是嘴硬,我就不信你不難受。

“要我給你講個‘禽獸不如’的故事吧?”易真一臉猥瑣的說道。

“什麼禽獸不如?”慕雲清疑惑的問道。

於是,易真就把那個經典的段子說了一遍。

然後,慕雲清就對著他的屁股來了一腳。

易真反應不及,一下翻落到了床下。

“你踢我幹嘛?講個段子而已嘛。”易真揉著屁股說道。

慕雲清用錦被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和兩隻胳膊。

她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盞:“把水倒滿,放在床中間。”

“……”

易真徹底懵逼了,自己講個段子,她竟然當成了“模範教學”。

“不是……你誤會了,”易真急忙解釋道:“我剛才講的就是個笑話,是反面教材,是不值得提倡和學習的,你聽不出來嗎?”

慕雲清卻是不以為然:“我覺得挺好啊,不用說了,倒水吧。”

易真心中那個恨吶,自己只想講個笑話,她卻讓自己演出來,還莫名其妙的成了笑話裡的“主角”。

啊呸!

真是“禍從口出”,一點不假。

他冷著臉倒滿了水,哆嗦著手就往床上放去。

“你的手抖什麼?水都濺床上了。”慕雲清皺著眉頭說道。

“我是天生的帕金森,從小端水就哆嗦,”易真冷著臉說道:“你要怕水弄溼被子可以選擇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