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所作所為,引起了眾人的一致惡評,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木頭都看不下去了。

不過他的批評之中夾帶了五行之間的某種約定。

金子對自己犯的錯自然是不敢反駁,但他從來不是一個任打任挨的傢伙。

事到如今,他還想著把木頭拉下水。

他小聲的嘀咕道:“你少在這裡指責我,你還不是幫這個臭和尚修行了嗎?”

木頭沉聲道:“我什麼時候幫他修行了?

你沒看到他還是三品忠將之境嗎?”

金子看了看易真,又看了看他,最終只得無奈的低下了頭。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木頭再次質問道。

金子的眼珠眨了眨,又轉了轉,活脫脫的把自己演成了人。

他略顯底氣不足的說道:“我覺得我們當初的那個約定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木頭再次問道。

金子輕咳了一聲,輕聲道:“我們當時定下不得私自助人修行的約定,是因為那時候我們並不瞭解人。

我承認,大部分的人是奸詐的,狡猾的,無恥的,卑鄙的,好色的,貪婪的,下作的,善嫉的……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是善良的。

我們幫助了其中一兩個善良的人,再讓他們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這不好嗎?

就像易真這麼優秀的人,你不幫他,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說著話,他還對著易真挑了挑眉毛。

易真心領神會的接過了他的話,高聲道:“金子這話說的沒錯。

你看看那些壞人,都是七品、八品的大高手。

而我呢?還是個三品的小豆芽。

對付起他們來,我一點底氣都沒有。

你能幫我卻不幫我,你不覺得羞愧嗎?”

金子成功的點燃了易真的火氣,還給木頭挖了個坑。

其他人都是易真的忠實擁躉,自然也對木頭產生了意見。

自己明明能幫助大家,不但不幫,還不讓別人幫忙,這貨的思想太損了。

木頭冷哼一聲,對著金子和易真說道:“你少在那裡挑撥離間。

你也少在那裡貪得無厭。

我沒幫易真提升自身的境界,但我幫他釋義了慈悲的真諦。

內涵的理解比境界的提升更有意義。

同時,我也是在告訴你,不勞而獲是不可取的。

只要你完成了功德的積累,任何問題都可以輕鬆面對。”

這下易真沒話說了,木頭說的沒錯,他是用另一種更加高階的方式在幫助自己。

相比而言,境界的提升就成了比較low的下乘之法了。

金子卻彷彿抓住了木頭話中的漏洞,他嗤笑道:“你少在這裡自我標榜了。

我們倆都是在幫人,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憑什麼你能幫易真,我不能幫卿憐?

而且,我前幾天幫易真教訓那些傢伙,還不是你給他出的主意?

現在反過來教訓我,我不服。”

木頭沉聲道:“我幫易真是出於公心,你幫卿憐是出於私心,這能一樣嗎?

我前幾天提醒易真請你幫忙,同樣是出於公心,而且你幫他只是教訓惡人,並未給他自身的境界產生影響。

再說了,易真救你當天,是你親口答應以後要幫助他的。

難道你想反悔?”

這一番話下來,說的金子啞口無言。

就連易真也對木頭刮目相看了,誰說這貨不善言辭的?這傢伙只是不想說話罷了。

他有相當高深的佛門修為,又怎麼可能不是辯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