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爾看著傑克·巴爾多手中的槍械,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他扭頭對陳宴說道:

“你需要抓緊時間。”

陳宴點了點頭,打起精神,一邊向當年【裂隙】所在的實驗室走去,一邊問道:

“你認識一個叫梁岸生的人嗎?”

索拉爾目光中透露出思考的表情,同時回答道:

“嗯……他是個很危險的人。”

索拉爾說完就沉默起來,似乎不願意聊關於三叔的事,“危險”二字足以說明他對三叔的警惕。

片刻之後,在陳宴的帶領下,眾人回到了中央實驗室。

陳宴按照之前通感中的畫面,找到當年的計算機殘骸,將手放上。

‘通感的過程幾乎不消耗時間,等我把這段通感看完,就立刻離開這裡。’

在意志力的控制下,幾乎失去控制的通感開始“收束”。

‘我要看……二十年前,實驗室被賽博格·奎因破壞之後發生的事情。’

直到陳宴感覺手臂開始脫力,腦門沁出汗水時,通感終於產生。

眼前驟然明亮,隨機出現的場景卻不是實驗室內,而是實驗室之外——通感還是在一定程度上失控了。

探照燈的照耀之下,研究院實驗室被軍隊一般的武裝力量層層包圍起來,由叫不上型號的坦克和履帶車組成的鋼鐵防線就設立在實驗室外二三十米的位置。

這是一個夜晚。

陳宴藉著探照燈的散射光,大概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他上次去米大的時候沒到過這個地方。

巨大的探照燈從上往下照亮了整個實驗室所在的區域,陳宴下意識把視野“抬高”,便看到三架巨型浮空艇正漂浮在實驗室上空,照亮實驗室的燈光就是從浮空艇下方某個位置發散出來的。

除此之外,陳宴還看到了浮空艇“底座”延伸出來的粗重“機槍管”——由矩形鋼管和無數鉚釘構成的槍管正對準著實驗室的方向。

當看到這些東西之後,陳宴忽然發覺了一件事。

‘我的視角可以在通感中【移動】了!’

他之前的視角都是隨著“通感物體”的移動而發生移動,可這一次,他的視角在通感中變得更加“自由”,可以自行移動了。

‘一定是因為我的靈感強度變大了。’

他半喜半憂。

‘靈感強度隨時可能爆表,失控隨時可能發生……或許我已經瘋了,但我自己還不知道……瘋子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瘋了呢?’

他打定主意。

‘出去了之後立刻尋找大狗!找到晉升的辦法!’

心中出現這個念頭之後,他忽然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遊曳”在通感之中,很快找到了聲音發出的位置。

那是“鋼鐵防線”的後方,年輕的威廉·馬斯特正站立於此,表情平淡,看不出什麼喜怒,也或許是因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的喜怒,尚且還算年輕的他不知曾經經歷過什麼。

威廉·馬斯特後方,則站著一群穿著實驗員服裝的人,陳宴認出來,他們就是之前在通感中見到過的,在實驗室中忙碌的實驗員們。

他們被一群荷槍實彈的裝甲士兵保護在其中,腳下地面上鋪設了一層塑膠質地的地板,像是在防備著地下的某種敵人。

而在荷槍實彈的裝甲士兵再後方,燈光幾乎照不到的角落裡,幾個學生站在那裡,被夜晚的寒風吹得瑟瑟發抖。

是陳長生他們。

陳宴看著他們在晚風中哆哆嗦嗦的樣子,看著他們尚且青澀的模樣,心中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那年十八,站著如嘍囉。

他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