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石頭落地!

楊大山出門的時候和鬼鬼祟祟往呂小麗家去的張亮亮打了個碰頭。

“張科長!”

“啊?幹哈啊,這麼大聲音!”

“沒事兒,就是我家還有兩條風乾的鹿鞭,趕明兒我帶去林場,給你炒盤菜補補!”

張亮亮直起腰,拍拍楊大山的肩膀,“好啊,好!要不說咱們是好哥們兒弟兄呢!”

翌日。

楊大海和扶著腰的張亮亮還沒進辦公室,就聽到了一個訊息。

29楞場放樹的時候放出了一窩子野豬!

據說是一個大炮卵子帶著好幾只老母豬,還有好多黃毛子!

這裡咱們解釋一下,野豬每年十月開始交配,懷胎四個月,次年四五月份生產。

野豬一年一胎,一胎四到八隻,最多的能有十二隻。

野豬一生下來是黃色的,身上一道道的黑條紋,像個大瓜子一樣,山裡人叫它花慄棒子,也叫花豬。

等到了冬天,花慄棒子能長到百十來斤,這時候身上的條斑褪去,全身的毛變成黃色的了,就叫黃毛子。

再過一年,黃毛子長到二百多斤,身上的毛色越來越深,就叫隔年沉。

野豬三年性成熟,母豬叫老母豬,體重最多三百多斤,公豬叫炮卵子,體重最大的能有千八百斤!

就像之前挑飛楊大海的那頭大炮卵子,體重大幾百斤。

不過越大的野豬肉越柴,越騷氣,遠沒有被劁的了家豬好吃。

黃毛子和隔年陳沒發育成熟,身上的肉就比較嫩,好吃多了。

所以從口感上來說,黃毛子大於隔年陳,大於老母豬,大於炮卵子。

至於花慄棒子,太小了,除了皮毛和內臟,也沒啥肉。

有的獵人逮到花慄棒子就會帶回家養著,比家豬好養活,就是出肉率趕不上家豬。

“這得去啊!”

張亮亮一拍大腿,“必須得把這群野豬一窩端了啊!”

“行啊!不過你還能走道嗎?”

去山裡追野豬可不是個輕鬆活兒,楊大海十分懷疑張亮亮可能會癱在半路上。

“我緩緩就行了,中午大山哥給我炒鹿鞭吃。”

楊大海:“.......”

中午十一點半,大家陸陸續續的往食堂走,排隊打飯。

楊大海端著鋁飯盒,交了飯票和兩毛錢,打了一份土豆燉雞,一份白菜豆腐粉條和兩個雜和麵饅頭。

找個僻靜的地兒,楊大海把飯菜放下,拿起筷子吃飯。

剛吃沒兩口,韓永勤和張亮亮過來了。

兩個人一手一個飯盒,一手一碗白菜疙瘩湯。

“你倆先別吃啊,大山哥給炒的鹿鞭馬上就好。”

楊大海咬一大口饅頭,“你自己吃吧,我們倆又沒媳婦。”

韓永勤想了想,小聲對張亮亮道,“你讓大山哥留一根先別吃,我萬一跟小劉成了,咱們再一塊兒吃唄!”

楊大海:想的還挺長遠!

風乾的鹿鞭吃起來有點兒硬,咬起來很費勁,楊大海和韓永勤嚐了一口就不吃了。

張亮亮一個人直接造了一盤子。

三個人下午去武器庫挑武器和子彈。

楊大海拿了十幾聯子彈放到兜裡,回頭一看,韓永勤和張亮亮兩人正對著一堆雷管嘀嘀咕咕。

“你倆幹哈啊?”

“你說咱是不是整點兒雷管啥的,到時候直接把大炮卵子炸嘍!”

張亮亮揣著手,點著腳,覺得自己考慮到很到位,“就咱們三個人,萬一摟不住大炮卵子咋整?”

“要我說,咱們直接把大炮卵子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