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半個月,袁梁就要回家過年了,袁梁還是早早給老婆孩子買著東西。

林冰冰幾天前就發簡訊說,她要來上海參加一個學術會議,為期三天。袁梁答應著,她來了以後要好好招待她。

袁梁吃過晚飯,正要和白怡青一起回去,袁梁的電話響了,是林冰冰打來的,說是吃過飯了,在復興路陝西南路。袁梁給她說,讓她在那裡等著,自己一會過去。袁梁給白怡青解釋說老同學來了,白怡青跺了兩下腳,悻悻地走了。

袁梁乘計程車來到復興路陝西南路,又打電話給林冰冰,幾分鐘後袁梁就看到了林冰冰,林冰冰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羽絨大衣,腳上是一雙半高跟黑色棉皮鞋,圍著一條灰色的圍巾,棕黃色的頭髮下,是一張白白的圓臉。

袁梁迎上去,張著雙手要和她擁抱,林冰冰撇著嘴躲閃著,但袁梁還是上去,抱了她一下又鬆開了。林冰冰嗔怪著:“這在大街上,上來就摟摟抱抱。”袁梁伸出手,抓住了林冰冰的手,大聲喊著:“你好。林教授。”林冰冰說:“你大喊大叫什麼,和小孩子一樣。”袁梁說:“見了你高興的,語無倫次了。”

兩個人順著復興路走著,袁梁拉著林冰冰的手挽著自己,林冰冰甩開了,袁梁又拉過來,林冰冰不再甩了,挽著袁梁走著。

冬日的復興路別是另外的景象,路的兩旁全是高大的法桐樹,白白的枝丫伸展到天空,再在空中枝蔓相連,如在空中編織了一張網。路上,急急趕著回家的腳踏車、摩托車,滑順地駛過的公交車,偶爾的行人,構成了復興路緊張而又有序的上海老城廂的日常畫卷。

林冰冰指著前方說,那邊好像有個茶館,就到那裡去喝茶吧。兩個人走幾步,果然看到了茶館的燈籠紅紅地掛在門前,就走了進去。茶館是中式裝修,到處是中國元素,到處是紅色喜慶的顏色。兩個人在前臺打過招呼,信步來到二樓,挑開包間的葦簾走了進去。

一張古色古香的四方桌,袁梁和林冰冰分坐在兩邊,袁梁看著手上的招牌讓林冰冰看:“這個玫瑰香茶怎麼樣,給你調理調理氣血,疏肝理氣、補充陽氣?”林冰冰說:“還是來個青馳菊花茶吧,給你敗敗火。”袁梁說:“好,那就青馳菊花茶,排水排毒、抑火減肥,再來個果盤。我怎麼看著你胖了?”林冰冰說:“中年女人,能不發胖嗎?”袁梁說:“這一次我眼前一亮,沒有眼前一黑,這次看你,你的臉又白了,像十幾歲的時候了。”林冰冰說:“我給你說了,上次你見我,我是在野外曬的,我本來就面板白,我又抹了點霜當然就白了。”

服務生在門外喊著,端來了茶水、果盤,袁梁讓她進來放下。

袁梁探過半張桌子,看著林冰冰,林冰冰微笑著讓袁梁看,袁梁問道:“還是和十幾歲的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做課間操的時候,我就在你的後面,你的身子一扭一扭的,臉扭過來的時候,陽光照著你的臉,你的臉如佛光普照,美麗聖潔,稚嫩的小臉上一層細細的絨毛閃著金光,把我都看呆了。咦,你臉上的那層金光怎麼沒有了?”林冰冰笑了:“小孩子都一樣,長大了就沒有了,結婚後激素調理,當然就沒有絨毛了。”袁梁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捧住了林冰冰的臉龐。林冰冰臉紅了:“外面有人,又發神經嗎,成年人的臉上哪有絨毛。”袁梁沒有說話,吻住了她的臉龐。林冰冰抱著胸前,仰著臉讓袁梁親著。待袁梁要親嘴時,剛一沾上嘴唇就被林冰冰推開了:“又來,快坐你的位子上去,好好說說話,你不是好多話要說麼,一發簡訊就不停,沒完沒了的。”

袁梁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想你就給你發發簡訊,這也不行?”林冰冰哼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和幾個人發簡訊呢,我只是其中之一吧,初中就和女同學眉來眼去,我還不瞭解你。你在廠裡時,同學可給我說了,那麼多女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