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梁早早回到寢室,開啟風扇,只穿著一件褲頭,在案頭寫著。桌子上亂七八糟,擺著幾本雜誌、圖書。有人敲門,進來的是甄素潔。甄素潔身著一件湖藍色的短袖上衣,一件花裙子,頭髮挽在頭頂,露著白白的脖頸。

袁梁讓她坐在床上,隨手開啟了一瓶飲料:“嚐嚐我們車間生產的飲料,正宗的。”說完,去抓汗衫。

甄素潔抓住了他的手:“別穿了。”說著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肚子上。袁梁低頭看著她白白的脖頸,看著順著脖領延伸下去的白色隆起,一股熱氣從小肚子底下升起,一下就順著衣領從上到下掏了進去,兩個人滾到了床上。

甄素潔只穿著件底褲,身上搭著毛巾被,仰臉看著已經起身的袁梁,嬌嗔道:“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那麼猛,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吃藥了?”袁梁過去抱住了她:“對不起,對不起。”甄素潔抬起他的頭:“怎麼還對不起了?”袁梁諾諾道:“昨天聽同學說,於愛華結婚了。”甄素潔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麼快。”說著緊緊抱住了袁梁:“受到傷害了?還挺傷心?來,我安慰安慰你。”說著,在袁梁的身上親起來。

兩個人停止了動作,甄素潔欠身,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問道:“你寫的什麼呀?還這麼用功?”袁梁拿起來給她看。甄素潔小聲讀著:”南橘北枳,食品原料和加工機械的地域性淺析,呵呵,這是題目啊。晏子春秋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呵呵,這是論文的題引嗎?你在寫論文?”

袁梁說:“寫著玩吧,也是工作心得而已。”甄素潔驚訝不已:“你白天工作那麼忙,剛剛受到於愛華的打擊,我,我還老來騷擾你,你還有空寫論文,刮目相看啊。”袁梁說:“你可沒有騷擾我,謝謝你,是你給了我靈感。”甄素潔捂著嘴笑起來,一陣的花枝亂顫:“我給你靈感,我怎麼給你寫論文的靈感,你又不是寫的風月小說,你寫的是論文啊,是理論性的,你可真會哄我。”袁梁說:“你這不是陪著我了嗎,你給了我慰藉。” 甄素潔挺起胸晃盪了晃盪,用手指著:“你寫個風月小說我看看。”袁梁說:“娘子,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寫,這就寫。”甄素潔拿起一把扇子:“這還差不多,我給你扇著,你寫。”

袁梁說:“你穿上上衣,晃得我心不在焉。”甄素潔笑著:“就不穿,穿上一會還不是讓你給再扯下來。”一邊說著,一邊去拿衣服穿上。袁梁寫著,甄素潔給他扇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個點了,怎麼還有人敲門,袁梁給甄素潔使個眼色,讓她背對著門口,自己則急忙穿上了襯衫。袁梁開門,門外站著的是範文章,袁梁問道:“這麼晚了,沒休息?”

範文章踮起腳尖看看屋裡,他顯然看到了甄素潔:“有客人啊,你忙吧,我走了。”說著,扭頭就走,嘴裡還嘟囔著:“談著就好,不能閒著,閒長了不就廢了嗎。”

袁梁關上門,甄素潔看著他笑起來,袁梁問道:“你笑什麼?”甄素潔指著他吃吃地笑:“你看看自己,上面穿著襯衫管什麼用,下面穿的是三角褲衩,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袁梁說:“我的好朋友老範,隨他去,他看見我和女人在一起穿著褲衩,他才高興呢。他就是個夜貓子,這都什麼時候了又遛過來。”

甄素潔放下扇子,抱住了袁梁,低聲說:“你也是個夜貓子,於愛華結婚了就隨她去,你不還有我陪著你嗎。今天晚上你就把我當作於愛華,隨你怎麼樣,我就看你是怎麼和於愛華的。”說著,上衣被她拉開了,白亮亮的一片。

十一點了,甄素潔說:“我得走了。”袁梁抱著親她,甄素潔回吻著:“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那個誰的裙子,還留著幹啥,扔了吧,乾乾淨淨地。”袁梁說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