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回到攤位,汪恆善、孔祥偉圍了上來,汪恆善說:“哥,你怎麼還有這樣的客戶,我這心裡太不平衡了,嘴裡喊著想死你了,叫得我心裡發酥。”孔祥偉說:“這女人真洋氣,穿的衣服明明很長,那腰身那有肉的地方擋也擋不住啊,一動就是一幅畫,真絕。你也不喊著我去,我也跟著喝杯咖啡。”袁梁對汪恆善說:“去年春交會,你見過,那位嚴經理,他倆是兩口子,剛才我和他兩口子見面,還和去年廣交會一樣,簽了六十萬的合同。”袁梁說著,把合同拿出來,指指合同總金額六十萬元給兩個人看,接著又放進包裡。

孔祥偉坐不住了,在攤位裡面走著:“我的客戶呢,怎麼還沒見一個。”汪恆善說:“你坐下吧,誰的客戶也不是白來的,我知道去年嚴經理來的時候袁哥和他談的,這個客戶袁哥也是下了真功夫,慢慢做起來的。現成的客戶容易,培養一個客戶太難了。去年同樣去埃及,你看袁哥的成果,你看杜忠生的成果,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別人的努力要看到。”

孔祥偉說:“你成袁哥的擁躉了,鐵桿的,你的業務也不錯了。好,我就跟著你倆學。咦,同樣都是女人,昨天晚上衚衕裡的女人和袁哥的這個客戶,怎麼相差那麼大,真是一個美如天仙被人供著,一個跌落塵世被人蹂躪。”汪恆善說:“衚衕裡的大姐還巴巴地等著你蹂躪呢,晚上再去一趟吧。”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談得最多的還是女人。

袁梁問汪恆善:“快交房了吧,你什麼時候結婚?”汪恆善說:“交房就結婚,就是摽這個勁,張怡菊的父母非要這樣,我只有再等兩個月了。”孔祥偉說:“人家知道,你和人家女兒早睡到一個床上了,人家就要這個面子,也沒有啥。”汪恆善說:“我也不急了,反正摟著睡了許多次了,就差辦個儀式,快熬到頭了。”

袁梁問道:“程遠方也不是要結婚嗎,怎麼沒有動靜?”汪恆善笑起來:“嘁,你不知道,程遠方和人家談好長時間了,也花了不少錢,兩個人奔著結婚去的,結果兩個人玩了一次,就那一次程遠方就不幹了,本來想著花朵盛開,沒想到看不下去了,他下不去手,就那一次,就給人家散夥了,人家女孩不願意,他沒辦法,還給了女孩青春損失費啥的。”孔祥偉說:“這也是奇事一樁,程遠方還是太年輕,還有對愛情的幻想,想著都是桃花一樣美麗盛開,結果悲劇了,翻車了。”汪恆善說:“我也是缺乏幻想,黑得還能嚇退人。”

下午三點,正是最熱的時候,三個人昏昏沉沉。剛吃過午飯時,還有人轉一圈,三點以後就沒有人到廣場來了。

這時,袁梁看見合陽市機械進出口公司的付鵬程,還有那位阿根廷的陳家林過來了,自己跟汪恆善、孔祥偉說的,昨天晚上在付鵬程那裡睡的,可別說岔了,就急忙迎上去。

袁梁打著招呼:“陳先生,你好,這天太熱,你們怎麼過來了。”付鵬程說:“我領著陳先生再過來轉轉。”袁梁說:“要不,咱到會場裡面去吧?”付鵬程轉向陳家林:“陳先生,外面太熱,袁經理說到會場裡面,那就過去吧。”

袁梁、付鵬程、陳家林向會場裡面走去。孔祥偉看著三人的背影說:“你看那外商,土了吧幾的樣子,也做不了大生意,看形象,和倉庫裡的朱大發差不多。”汪恆善知道,合陽市機械進出口公司不是袁梁的片區,原來做過業務,但這兩年多都沒有做過業務了。

三個人來到公開的會客廳,到處是坐著的人。三個人又來到咖啡廳,服務生過來,三個人分別點了茶、咖啡。

三個人坐在那裡,付鵬程說,陳先生家在阿根廷生意做得很大,去年開始,陳先生從他父親手中接過機械類的生意,其中就有工程機械。和一機廠類似的產品,陳先生一直是從日本或者上海廠走貨,他在阿根廷看到一機廠的產品,自己也購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