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春結婚了,婚宴是在武城市最有名的桃花源大酒店,一機廠的人坐了三桌。新郎、新娘出場還是引起了轟動,這兩口子太般配了,新娘子自不用說,五朵金花之一,在結婚之日多了幾分羞澀和妖嬈,一身紅妝的映襯下,平添幾分風姿。大多數人是第一次見新郎,新郎正如大家說的一樣,身高有190的樣子,關鍵是身板挺直,細腰寬肩大長腿,一張黝黑的臉瘦長,顯現著幾分復員軍人的英俊和剛毅。新郎劉兵在軍隊儀仗隊待過幾年,本身家世又好,復員後找個好工作自是很容易的事,剛剛到了政府的下屬部門,據說又被刑警隊要走了。新郎、新娘兩家的家庭情況相當,男女匹配,自是一段佳緣,眾人只有豔羨的份。

袁梁看看身邊的同事,陸峰沒事人一樣吃著喝著,而曾經傳聞和王美春有過關係的周富民則沒看到人影,鄭寶曉也沒有來。不管紅事白事,大都是主家的操持和繁忙,其他人皆為看客,吃一頓喜酒也就一鬨而散,眾人回去各過各的日子。

約莫五天以後,陶慧娟電話,很急的樣子。袁梁裝模作樣,稍事停頓,出來技術處即直奔檔案室。電話是陶慧娟從檔案室打來的。

“不是請了三天婚假嗎,這都五天了,吃喜糖的來了。”人未進屋,袁梁嘴裡嚷嚷開了。

進到門內,王美春、陶慧娟兩個人正在那坐著,咦,怎麼回事?新娘子一身素雅,抹淚八嘰的,一臉憔悴,莫非新婚之夜用力過度過猛,那也不能哭啊。

袁梁瞪大了眼問道:“新婚大喜,怎麼還哭了,這麼快就受欺負了?找新郎算賬去。”陶慧娟白他一眼,嘆了口氣。王美春只是啜泣。

袁梁更著急了:“到底怎麼回事?說啊。”王美春啜泣著,斷斷續續地回答著。原來第三天早晨,王美春就回孃家,在孃家又待了三天就來上班了。

不對,你這第二天回門,只在孃家吃午飯,滿打滿算沒有在結婚的家待多長時間啊,太不合情理了。袁梁一臉疑惑。

陶慧娟看一眼王美春,探過身子,壓低嗓子對袁梁說:“那人,劉兵,那事不行。”袁梁想肯定有事,可那事又是什麼事,他反問道:“哪事?說清楚。”陶慧娟推他一把:“那事就是下面的的傢伙什幹事不行。”袁梁道:“嗨,我說什麼事,結婚這麼忙這麼累,新郎可能就是勞累過度,這不過是暫時的,他面對這如花似玉、梨花帶雨的新娘子,還不是猴急般春風一度。”陶慧娟說道:“可不是,我也是這樣勸,我那時當天入洞房上了床,兩個人累得呼呼就睡了,哪還幹什麼事。”王美春擦了把臉,悠悠說道:“你還幹什麼事?我不像你,你結婚前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陶慧娟來勁了:“別說我,正說你呢,怎麼也在一起待了兩晚,不會一直不行吧,你上點手段啊。”王美春忸怩一下,看看袁梁,頭歪扭著:“我怎麼沒上手段,也用手了,也用上面了,可他下面就是不行。”袁梁急問道:“是他不行?”陶慧娟以過來人的口氣道:“那肯定是男的不行,哪有女的不行的,又不是石女。”袁梁說道:“新郎太標緻了,那身材槓槓的,男人看了都羨慕,咋就不行了呢,我覺得這是暫時的,你看他的狀態咋樣?”王美春雙手捂著臉說:“精神狀態是好,當晚上人走散了,就上來了,可怎麼也不行啊,軟的麵條樣,我也覺得太忙了,可第二天晚上,摳扣摸摸親親,幾次上來還都是一樣。”袁梁說道:“他沒說什麼?”王美春道:“他啥也不說,每次也是急得滿頭大汗,還啪啪打自己的臉。”陶慧娟說:“他能不急,這可不是小事。”王美春說:“我看著他啪啪打臉,我也害怕了,第二天早晨,我就要回家,可我出來門迎面碰到了他父母,他父母雙雙給我跪下了,老太太哭著說了一通,我斷斷續續才明白,敢情他的這毛病,不是結婚忙的,不是暫時的,一直是這樣,他的父母是想以結婚給兒子沖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