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飛機平安著陸,整個濱城機場已經戒嚴,經過一番取證、筆錄等一系列折騰,白千羽才終於得到解脫,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晚上。

白千羽長嘆一聲,心中無奈:本以為坐飛機能快點回家,結果這次反而成了最慢的方式。

他揉了揉肚子,聽見肚子又咕咕地叫起來,顯然是這一路的折騰讓他早已飢腸轆轆。修行的緣故,讓他的飯量比一般人大增,眼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摸了摸口袋,白千羽也是一陣無奈,兜裡並沒多少積蓄,最後只能找了一處偏僻的路邊炸串攤,準備對付一頓。攤子前只有三張小桌子,其中兩張已經坐滿了人,老闆娘看見來了客人,趕忙笑臉相迎。

白千羽點了一些能充飢的炸串,隨即付了款,坐在低矮的小馬紮上,安心等待著食物上桌。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了一聲:“白千羽!”

白千羽有些詫異,回頭望去,看到一個滿頭黃毛的年輕人朝他揮手。那瞬間他差點沒認出來,這不正是初中同學桂嚮明嗎?這個造型也太出乎意料了!

“千羽!還真是你啊!”黃毛青年笑得格外張揚。

“桂嚮明?”白千羽一時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還真是你,這幾年不見,差點認不出你了啊!”

要知道,有這個造型的的人,當年可是養活了全國各大中小型水泥廠,一度拯救瀕臨破產的企業於危難之中,各個村蓋房子修路,根本不用買水泥,村頭的地上隨便鏟兩鐵鍬,就足夠用了。

看桂嚮明現在這模樣,彷彿昔日那些囂張的氣焰依然未減,騷氣無比。

“哈哈,是不是我這頭髮太有個性?”

桂嚮明用手撩了撩那片幾乎遮住半張臉的黃毛,“看你的樣子也沒什麼變化。”

“你的變化倒是很大啊。”白千羽笑了笑,算是應和。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桂嚮明拉開了桌旁的馬紮,“來來,過來坐,我這邊還有位子!”

桌子上已經坐了個年輕的小夥子,看上去有些拘謹,桂嚮明一邊招呼白千羽,一邊對那個小青年說道:

“小明,這是我朋友,叫白哥。”

小青年點了點頭,有些不情願地低聲道:“白哥好。”

桂嚮明見狀,隨即解釋道:

“這小夥是我新收的小弟,今天帶出來見見世面。”

說完還拍了拍那小青年的肩膀,顯得頗為得意。

“哦?你還有小弟了?”白千羽忍不住笑了笑,幾年不見,這個桂嚮明鳥槍換炮還成老大了。

幾句閒聊之後,桂嚮明忽然變得神秘起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對了,你怎麼也來這兒吃炸串,不會是相中了老闆娘的女兒了吧?”

他話中帶著幾分試探,目光不時瞟向攤子後面。桂嚮明這一番話讓白千羽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不過是隨便找個地方吃飯,怎麼就變成競爭對手了?

“哎,大明,你說啥呢,我就是來吃東西,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白千羽無奈地說道。

桂嚮明見他一臉茫然,這才意識到可能是誤會了,忙笑著解釋起來:

“前幾天我偶然來這兒吃串,發現老闆娘的閨女也在幫忙,這姑娘雖然長相一般,但那股子勤勞勁兒真不一般,一看就特別適合過日子。所以這幾天我就一直過來捧場,準備讓她對我另眼相看。”

“就你,還能這麼有恆心?”白千羽忍不住打趣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造型,是不是有點……過了?”

桂嚮明撩起黃毛,得意洋洋道:“你不懂,這叫個性,等我再多露露臉,我就不信感動不了她。”

說罷還特意用手指做了個V字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