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人質被解救後,警察將他們轉移到了臨時休息室。對於剛剛經歷的綁架,人質們顯得有些茫然,尤其是其中那個看起來最年輕的大學生白千羽,表情更是無辜得彷彿剛睡醒一般。

李德龍警官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他眉頭緊鎖,對剛才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從案發現場的描述來看,劫匪的頭目壯哥實力遠超普通人,竟能徒手擊碎防彈玻璃。然而現在,他竟然跪在地上裡,一隻拳頭被人打骨折了,嘴裡還反覆唸叨著“被小弟打跪了”。

李德龍在審訊室裡對壯哥展開了詳細詢問:

“說說吧,你的手是怎麼骨折的?”

壯哥有些吃力地抬起綁著繃帶的手,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指了指身後站著的一群小弟。

“他們打的。”

李德龍眉頭一挑,顯然不相信:“你是說你的這些手下打的你?為什麼?”

壯哥抿了抿嘴,一臉理所當然:

“他們說我想獨吞錢,就一窩蜂衝上來把我打了,還把我的手打折了。”

李德龍一拍桌子,聲音提高了八度:“用什麼打的?”

壯哥撓了撓頭,語氣毫不猶豫:

“拳頭啊。”

聽到這裡,李德龍差點兒沒氣笑了。一個能空手擊碎防彈玻璃的人,被一群手下用拳頭打成這樣?這合邏輯嗎?而且如果想獨吞錢,還要搞得人盡皆知嗎?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吧?

要不是自己身為在職人員,自己都想上去打他兩拳,大哥,你被小弟打了,心態還能這麼好?腦袋被打傻了吧?

他調整了一下心態,轉頭審問壯哥的手下。奇怪的是,這些小弟的證詞驚人地一致:

“壯哥想獨吞錢,我們不同意,就一起打了他。”

“怎麼打的?”

“用拳頭啊。”

李德龍反覆追問,每一個劫匪的回答都如出一轍,甚至連語氣和停頓都一樣。

聽的李德龍直嘬牙花子,這幫人是中邪了吧?用拳頭打的?以壯哥的實力,榔頭都不一定好使。難道是集體得了精神病?

其他警察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幫劫匪的腦袋被驢踢了吧?

更讓他頭疼的是另一個劫匪——馬波。這傢伙在警方破門而入時,竟然躺在關押人質的門口呼呼大睡,完全不符合一般劫匪的緊張狀態。

“你為什麼睡在門口?是不是想逃?”

馬波搖頭如撥浪鼓:“沒有啊,我就是突然覺得很困,就睡著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兒,我完全不知道!”

面對如此離奇的回答,李德龍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轉而開始觀察被解救的人質。

四個人質裡,有兩個是公司白領,一個是小企業主,最後一個就是白千羽。他們都聲稱自己對劫匪的內訌毫不知情,白千羽更是表現得無辜至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個……警官,我剛剛真的睡著了,醒來就發現警察叔叔衝進來了。”

白千羽的語氣誠懇,甚至帶著一絲羞赧。

李德龍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裡盤算著這個大學生搞不好才是關鍵人物。

案子到此陷入了僵局。劫匪的證詞天馬行空,人質則毫無頭緒。更離譜的是,警方封鎖的現場水洩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但似乎確實沒有其他人涉案的痕跡。

李德龍最後看了一眼白千羽,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這小子……不簡單,別人不像演的,直覺上感覺這小子是在表演,可是沒有證據呀。”

只有年輕人更容易搞出這種奇葩的事情,上了年紀的哪有心情和精力搞這個事情,難道他真是高手?

詢問了一溜十三招,總不能扣著人質不放,經過詳細記錄後,又對人質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