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沒想到吧,我們居然能在這裡見面?!”

劉氏陰森地笑了起來,滿臉得意:

“我說過,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可以找到你,讓你知道背叛袁家的下場!”

袁峰卻針鋒相對:

“你似乎搞錯了,我可沒有躲,我一直正大光明地在城南!倒是你,居然靠著成為張家的狗,才能抓到我,真是越老越無能啊!”

劉氏大怒,剛要發作,袁曉卻開口了:

“奶奶,別生氣,他再厲害也不過嘴巴痛快,他話說得越狠,一會兒就讓他越痛苦!”

這小子面容憔悴,掛著黑眼圈,消瘦了不少,顯然吃了很多苦頭。

如果是平時,袁峰現在會十分解氣。

但此刻卻暗道不妙,還是保持鎮定:

“袁曉,你果然是個廢物,白瞎了這麼大年紀,還裝模作樣當她的乖寶寶,說說看,你騙了她多少次了?你私底下幹了多少壞事了?”

袁曉冷笑起來:

“哼,哥哥,我好哥哥,今天可不是清算我的,今天是我們來清算你的!來,你先看看這個——”

一邊說,一邊掀開病號服,露出右側腰間的傷口。

雖然已經縫合,上藥,但還是看來觸目驚心。

袁曉咬牙切齒道:

“看到了嗎?我現在只有一個腎了,還留了這麼長一道口子,疼得覺都睡不好!這可都是拜你所賜啊!”

袁峰嘲諷起來:

“哎呀,才這麼小的口子,足見開刀的大夫技術了得啊,可不是咱家那倆蠢貨醫生可比的吧?”

這話故意是對著劉氏說的。

後者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暗諷自己。

當初給袁峰開刀的,就是那兩個廢物!

劉氏陰毒地湊近一步,盯著他的眼睛:

“哼,臭小子,不要以為你現在是什麼警方的顧問,就能嚇到我了!我實話告訴你,在公共場合,我當然不敢動你!可這裡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們就算殺了你,你也沒有任何辦法!”

袁曉發狠道:

“奶奶,不要那麼快殺他,先讓我好好折磨他一番,給我的那個腎報仇!”

“記住,你可以折磨他,但不要弄死他!等出了這口氣,把他帶回袁家關起來,等到三個月後他20歲生日當天,再殺了他!”

“奶奶放心吧,我知道了!我當然不會這麼快殺他,我也得好好折磨他才解氣!”

“好!不愧是我的孫子,袁家未來的家主,就是要有這種氣魄!”

劉氏居然稱讚起來。

袁峰臉上流露出些許疑惑。

對這兩人的冷血,無恥他並不詫異。

但此時此刻,他想到了一件事。

這也是他長久以來一直想不通的事。

“我很費解,你對袁曉如何,我並不在意。可你為什麼會對我如此惡劣?難道真是因為當初我害的媽媽難產而死,你因此才厭惡我的?”

袁峰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劉氏本來只是冷漠,狠毒的表情,此時變得激動起來,甚至有些癲狂地咆哮:

“為什麼?哈哈,為什麼?你問我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去問他們?!問問你母親的——”

說到這裡,猛地住口。

而她的臉上流露出了畏懼的神情,甚至下意識朝後方望了望,似乎在擔心自己說漏了什麼,被某人盯上似的。

“我母親的什麼?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她不是難產而死吧?我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袁峰急切地質問。

劉氏卻故意說:

“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