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程抬起手,目光落在手腕處那塊精緻的手錶上,指標恰好指向了約定好的時刻。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房間,準備去給那個人拿藥並倒一杯溫水。

不一會兒,顧奕程端著藥和水回到了屋內。

他輕輕地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細心地開啟藥瓶,取出幾粒藥片遞給對方。

看著那人服下藥片後,顧奕程又拿起水杯,遞到對方嘴邊,關切地說道:“喝點水,會舒服一些。”

待對方喝完藥,顧奕程便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外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會兒,顧奕程再次走進屋裡。然而此時的他,腦海中正不停地思考著某些事情,以至於完全沒有留意腳下的道路。

突然,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顧奕程感覺自己的腳底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身體失去平衡,向一側歪斜過去。

原來,他竟然一腳踩到了剛剛被人隨意亂扔在地上的鞋子!眼看著就要狼狽地摔倒在地,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身影迅速衝了過來。

原來是李逸澤,儘管他身上還帶著傷痛,但還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扶住了即將跌倒的顧奕程。

顧奕程站穩身子後,滿臉愧疚之色,急忙向李逸澤連連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把你的鞋子給踩髒了。”

說著,他慌亂地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起那隻被踩的鞋子,同時嘴裡還唸叨著:“不知道有沒有弄壞……哎呀,真對不起!”

邊說著,邊抬頭看向李逸澤,關心地問道:“你沒受傷吧?都怪我走路不長眼睛……”

……

顧奕程目光溫柔地凝視著洛雪雪,緩緩開口說道:“媽,這便是我與他之間所發生的故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

緊接著,顧奕程滿臉歉意地將視線轉向王佳佳,輕聲道:“乾媽,實際上,在此之前小澤所患之病乃是因我而起。”

說罷,他微微低下頭,似乎不敢直視王佳佳的眼睛。

就在那時,由於某些特殊的緣故,顧奕程迫不得已需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他長長嘆口氣,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準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只見他張開嘴巴,緩緩講述起來:“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極為詭異的夢。在夢中,我被綁在刻滿圖騰的石柱上,我被一群穿著白色古服的抽血挖骨到最後被捅穿心!然而,我卻始終無法弄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個可怕夢境的產生。自那以後,那個夢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未曾出現過。”

顧奕程稍微停頓了一下,彷彿在回憶夢中的細節,接著繼續描述道:“起初,在那個噩夢中,我的嗅覺率先喪失了功能。無論周圍散發著怎樣美妙或者難聞的氣味,我都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緊接著,我的味覺也緊跟著消失不見,無論是酸甜苦辣鹹,對於我來說都已毫無意義。再後來,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眼中所見之物逐漸失去了原本應有的色彩,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單調的黑白色調。到最後,就連身體的痛覺也離我而去,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正在一點點地從這個世界上消逝……”

顧奕程面色凝重地說道:“我不知道這次離開之後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再回來,因此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只見他緩緩地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摸索出兩封信,其中一封上面赫然寫著“告別信”三個大字,而另一封則是令人心生寒意的“遺書”。

就在出發的前一個晚上,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悄然爬上我的心頭。

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手有時候竟然無法觸碰到眼前實實在在的物體,彷彿它們已經失去了與這個世界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