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姓是國姓,此人應該是皇族,不過原主的記憶裡好像沒有這樣一個人,

雖然眼前的人總是眉眼含笑,可宋阮阮就是覺得他應該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

“原來如此,此曲不知何人所作?有種快意恩仇的豪情,我很喜歡。”

風宸峻給宋阮阮倒了一杯茶,放在宋阮阮的面前。

宋阮阮眸子微動,“一本孤本雜記看到的,不過後來不知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宋阮阮喝了一口茶水,茶香撲鼻,不過她不是很喜歡,她喜歡喝奶茶。

一邊打量著風夫子,雖然坐在輪椅上,不過身量應該不低,腿看起來很長。

“不知夫子找我來是?需要我現在開始演奏嗎?”她掃視了一圈旁邊的樂器。

“聽說你是宋大人養在外頭的女兒,不知自小養在何處?”

風起,風宸峻咳嗽了兩聲,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好看的手指再次給宋阮阮添了些許的茶水,眸色淡淡。

宋阮阮不動聲色,摸不準這人什麼意思?一個皇族來學堂當夫子本來就很奇怪了,

她不會認為是自己的曲子真的被他吸引,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那倒不是,我以前無父無母,一直生活在乞丐窩裡,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是侯府的女兒,”

她的事情只要一查就能查到,她沒必要撒謊,也沒必要為了侯府維持臉面而胡編亂造,

“對了,我還有一個赤腳遊醫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你要需要也可以幫你看看。”

她暗示的朝風宸峻的雙腿看去。

風宸峻眸子裡是淡淡的笑意,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果然和泥鰍一樣狡猾。

他沒有順著話說,淡淡的掃了依然一旁的樂器,“開始吧。”

宋阮阮也不廢話,走到一邊坐到古箏面前,試了幾個音便開始,

一曲高山流水的旋律緩緩流淌,沁人心脾,旋律動人悠揚,古樸典雅,

閉著眼的宋阮阮也散去了骨子裡的防備之意,完全沉浸在曲調裡,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

整個人都柔和了些許,風宸峻看著宋阮阮,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侯府十五年前的批文他是知道的,當年老忠勇侯急流勇退,堪堪抱住侯府,

宋阮阮難道就是那個契機,一線生機,一念生,一念滅。

很快一曲終了,宋阮阮又挑了幾個其他的樂器彈奏了不同的曲目,

她絲毫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能力,反正別人是怎麼都查不出來的,

啪啪啪~

輕輕的掌聲響起,風宸峻讚許的開口:“不愧是侯府的嫡女,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吧。”

宋阮阮莫名,這人怕不是有大病,還真是讓自己來彈琴啊,

走到門口轉身,“你真的不需要我給你看看腿嗎?”

風宸峻低頭撫琴,並未理會,宋阮阮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離開,

“白瞎了一張好臉,這麼古怪。”

宋阮阮離開後鬼見愁來到風宸峻的院子,“王爺,你真的要留下給那些學子上課。”

風宸峻沒有在官學上過學,不過早年間鬼見愁是他的夫子,

風宸峻笑了笑,“消磨時間罷了。”

鬼見愁無奈的嘆了口氣,風宸峻和天子是兄弟,身份尊貴,本該享受無上尊榮,

可惜了有一副破敗的身子,自小就是孱弱的病體,身份的特殊導致他身邊也沒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就連議親也沒有人願意將女兒嫁給他,鬼見愁搖了搖頭一臉疼惜。

“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聽說雪山之巔今年會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