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頓了一秒,掛了。

呂元彬沒搞明白狀況,正想再打回去,收到一條簡訊,只有一個字,“好”。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賓利出現在松風翠園正大門。

汽車直接開到呂元彬的帕加尼面前。

車門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從車內下來,單手抄兜,步子邁得比較大,冷厲氣場讓人難以忽視。

呂元彬愣怔一瞬,轉瞬就淡定地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他倚在車門上,敲出一根菸。

盛景庭已經來到眼前。

呂元彬把煙遞過去,“來一根?”

盛景庭面無表情,猛地一拳頭砸在呂元彬的腹部。

呂元彬本能地往後縮,疼得一時直不起腰來。

“這一拳,是為了嵐雅。她現在是我的太太,你再這樣居心叵測地騷擾她,就是對她人品最大的侮辱。”

呂元彬扯了下嘴角冷笑,“盛景庭,你也有狗急跳牆的時候。怎麼,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我跟Freya一直有聯絡,我們還一起……”

又一拳迎面砸過來。

呂元彬的身體往旁邊躲開,拳頭只擦到他的嘴角,戒指劃過,開了一道口子。

月光下,那戒指閃過一抹寒光。

盛景庭墨色瞳孔如高空中的寒星,深邃而銳利,“你再胡說八道汙衊我的太太,我可以讓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呂元彬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傷口,冬夜乾冷的微風加劇了那一絲痛感。

他不禁蹙起眉頭。

疼痛讓他大腦清醒了很多。

“你急什麼,我話都沒說完。”他哂笑一聲,輕扶眼鏡,“我說什麼了?我說我們一起去了寵物醫院,我日行一善送她跟她的貓一起去的。怎麼,她沒告訴你?是不是你不配知道?”

盛景庭抬腿想踹呂元彬,這一次,呂元彬還手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

兩人身後的保鏢紛紛下車往這邊跑。

來到邊上,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直到小區保安跑出來大喊,“幹嘛呢,一群小混混,換地方去打架。”

盛景庭和呂元彬終於停下來。

呂元彬轉動一下脖子,自嘲地撇嘴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居然打出一身汗來。”

盛景庭整理自己的衣服,幹練的風衣擋住了襯衣的褶皺,看起來依然挺闊冷峻。

“換做別人,我都不屑自己動手。”盛景庭低沉冷靜的聲音,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呂元彬哈哈大笑,聲音卻有些嘶啞,“你這是在怕我?怕我真的搶走了Freya?!”

盛景庭抬手整理襯衫領子,一枚素圈戒指月光下泛著清冷的金屬光澤。

呂元彬在溫嵐雅手上見過同款戒指。

他沒問過,溫嵐雅也沒有跟他說的必要。

他們現在連朋友都還算不上。

“你說呢?”盛景庭微掀眼皮,眼尾掠過呂元彬,冷淡的視線無波無瀾。

呂元彬笑得譏誚,“我說過,Freya永遠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你比我捷足先登,未必就能笑到最後。只要Freya回頭,我永遠在她身後。”

盛景庭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緩了幾秒,他無聲換了一下氣息,那拳頭也就鬆懈了。

他說,“嵐雅確實有選擇的權利。既然你一直不死心,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呂元彬意外地看過去。

盛景庭微眯起眼睛,視線落在虛空處,“m國黑手黨想要侵佔嵐雅外公手裡的warmth工作室,這是老人家一輩子的心血,不可能拱手相讓。如果你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