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今天謝謝你維護我。”溫嵐雅收了手機,靠過去抱住張倩,半邊臉枕在張倩的肩膀上。

張倩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後背,“謝啥,姐妹一場,我肯定不會讓她們欺負你的。”

溫嵐雅懶懶地點了一下頭,聲音也有幾分倦懶,“好,以後別再衝動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罵不過她們是你技能不行。”

張倩一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我去!!”

沈冰冰哈哈大笑,“就是,你罵不過她們叫上我,我保證罵人不帶髒話的。”

溫嵐雅莞爾,伸出一隻手臂抱沈冰冰,“謝謝你,冰冰姐。”

沈冰冰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身體不方便,只握著她的手,“還記得我們說過什麼嗎?我們要做彼此堅強的後盾,要做彼此溫暖的港灣。”

她的掌心溫熱,接觸到溫嵐雅冰涼的手,下意識幫她搓搓,暖暖手。

“嗯。”溫嵐雅眼眶發熱。

她最近挺累的。

晚上睡不好,白天一堆事兒。

只有在姐妹們面前,才能暫時卸去部分堅硬的外殼,讓她自己喘口氣。

這會兒,整個人看著就是懶懶的。

軟軟糯糯的。

張倩把她的頭掰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想哭就哭吧,這裡沒有外人。”

溫嵐雅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熱淚從眼角滑落。

好多天了,她終於哭了出來。

她哭得安安靜靜,瓷白透亮的肌膚浮現一層薄紅。

小巧的鼻尖也染上粉色。

沈冰冰在旁邊給她擦眼淚。

別人不心疼,她們心疼。

她就是心思太重了,要是跟張倩一樣,找人打一架,發洩出來興許就沒事了。

……

溫嵐雅告訴了盛鈺淇自己發現項鍊上的名字。

這可能是她解開自己另一半身世的唯一線索了。

外公這邊的親戚很少,她突然想知道,爸爸那邊的親戚呢?

他們又是怎樣一個群體?

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那些人,過著怎樣的生活?

自己的另一半血脈來自哪裡?

她一直一直都很渴望親情。

現在得知了這樣的線索,心裡有種難以遏制的衝動在滋長。

她想要找到那些人,想要跟別人一樣,也有一個因為血緣關係而聯結在一起的“家”。

而且也很好奇,她的爸爸來自哪裡,為什麼會流落街頭被外公領回家。

好多問題想找到答案。

關於她的爸爸溫正柏,連寶壽知道的也不多。

當年那個帶回家的男孩,初見面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小西裝,腳上是一雙手工真皮鞋。

他雖然沉默寡言,但是舉手投足並沒有因為陌生環境而產生侷促感,到了別人家,不亂看也不亂動,正襟危坐,吃東西細嚼慢嚥,一派從容。

一看就是來自教育良好的家庭。

只是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沒有光彩。

連寶壽夫妻倆想著先留他幾天,等他想回家了再送回去。

只是他從不提自己的家,好像他本來就是個流浪兒童似的。

連寶壽也去派出所備了案。

但是那個年代通訊並不發達,沒有人來找孩子,派出所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的家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夫妻倆想著不能耽誤孩子上學,託關係幫他辦理了戶口,就這樣正式收養了他。

因為喜歡這個孩子,夫妻倆反而自覺不再提及溫正柏的身世,把他當兒子一樣養著。

後來溫正柏不顧連寶壽的反對,報考國防大學並且被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