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琢磨了半天,一拍大腿,“哦!前面沒看,前面都是我幫你擦的,小姑娘家家的,哪能什麼都讓人看了去!”

溫嵐雅把頭埋進被子裡,劉姨說得這麼直白,沒臉見人了。

劉姨在旁邊露出了姨母笑。

晚上9點半,護士過來例行檢查。

“體溫正常,血壓正常。頭暈嗎?”

“站起來的時候才會。”

“再觀察幾天,可能是躺太久了,明天醫生查房的時候說一下,看醫生怎麼說。”

護士又檢查了她的皮外傷,手臂和後背都有刮傷,手掌心還有一道很深的裂口。

護士幫她換了藥,對劉姨說,“家屬跟我出來一下。”

劉姨跟著去了。

沒過兩分鐘,門鈴被摁響。

劉姨忘帶房卡了?

溫嵐雅起身去開門。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呂元彬有備而來,買通護士支走了劉姨,又帶了人在門口把守。

他扶了扶眼鏡,單手抱著一束鮮花,微微彎腰看向女孩。

同樣是家裡賣珠寶的。

盛景庭全身上下就一對琺琅袖釦,以及一隻鑲鑽手錶。

呂元彬明顯更願意佩戴珠寶首飾。

溫嵐雅看到他兩邊耳朵都戴了金屬耳釘,白色襯衣領上彆著一隻精緻的壁虎,手腕上一串黑瑪瑙鍍金佩兩隻貔貅,手指上是方形紅寶石戒指。

或許是走廊的光線正好,或許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面對面。

溫嵐雅覺得今晚的他,很陌生。

身上有一種她之前不曾察覺到的氣場。

好像……更自信了。

呂元彬熾熱的目光在女孩臉上流連,“Freya,你醒了。我很想你。“

溫嵐雅蹙眉,“呂先生,你喝酒了?”

呂元彬低低發笑,“你看我像嗎?”

溫嵐雅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呂元彬見溫嵐雅沒有請他進門的意思,兀自一手撐在門上,“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呂先生,我們不熟,不太方便。”

呂元彬卻像是沒有聽到,一隻腳擠入門內。

“走廊裡的空氣不好,你剛醒來還要多加防護,還是回房內比較好。”

他挺闊的胸膛立在溫嵐雅面前,溫嵐雅幾乎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

呂元彬趁機進了門,還反手把門關了。

“你有事嗎?”

溫嵐雅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呂元彬卻閒庭信步地往窗邊去,姿態優雅地伸開長臂把窗簾拉開。

“今天下過雨,空氣清新很多。”他抬頭看著天空,“就是很可惜,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轉過身來,“幸好有你。你就是我心裡的月亮。”

溫嵐雅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站在門邊沒有動。

她身後的牆面上,裝有緊急呼叫器。

呂元彬大大方方地落座在沙發上,低頭聞了聞懷裡的花。

“我堅持送花給你,你知道為什麼嗎?“他抬頭對著溫嵐雅微笑。

知道溫嵐雅不會回他,自己接著說,“因為香氣宜人。這些香氣,或淡雅或濃郁,都能讓我想到你,就像你給我的感覺,溫柔的,執著的,才華橫溢,又恬淡安然,總能給我驚喜,總是讓我捉摸不透。”

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捻著一片花瓣,“但我又不覺得苦,反而樂在其中。你說,這是什麼奇妙的緣分。”

“上一次在花店門口,我應該是沒有表達清楚,所以……好像嚇到你了。”他抱歉地笑笑,“我確實莽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