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榮看向女兒,溫聲訓道,“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嵐雅以後是你嫂子,說話別沒大沒小的。”

溫嵐雅立馬紅了臉。

想到盛景庭說的那句,“心裡早把你當兒媳婦了。”

她努力忽視旁邊投來的一抹灼熱視線。

在座的卻都看在眼裡。

葉榮內心一番感慨,兒子這棵鐵樹,好歹是開花了。

也罷。

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們這一趟旅行,既是暗地裡替盛榮去聯結了國外的珠寶大亨,推進了盛榮的對外擴張步伐,也順便見了未來親家。

連寶壽確實隱居多年,但在m國的勢力並非斬斷,而是由得力助手陳義清去開展日常維護。

他前段時間在東南亞考察礦區的時候,不小心引起黑暗力量的注意,被他們帶著槍追殺。

幸好,他們幾人逃至盛榮的採礦場,連寶壽試著聯絡很年前見過面的盛崇鋒,請求幫助。

他這些年雖沒有露面,對於國內外珠寶圈子的發展,還是關注甚密。

盛崇鋒當即轉告兒子盛景庭。

東南亞的情況複雜,救不救人,關係到自家生意的穩定。

盛景庭毫不猶豫,第一時間讓杜威親自帶人過去。

杜威當時剛陪著盛景庭在小樹林裡救出溫嵐雅,接了任務汽車掉頭直接奔赴機場。

盛景庭的私人飛機,載著杜威幾人去東南亞,連夜接走了連寶壽,輾轉多地才回到國內。

在醫院,連寶壽坦言自己與m國那邊生意場上的恩怨,自己早已看淡生死,只是不能拖累溫嵐雅。

這是他唯一的血脈。

他多年來隱居在國內小城鎮,只求溫嵐雅安全成長。

現在,連寶壽充分看清了局勢。

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

盛景庭認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他們商量了對策,連寶壽出國去密見當年的至交好友,搭建好關係網。

盛景庭這邊因為陳方事件,順藤摸瓜,也發現了一些與m國黑暗力量有關的端倪。

正巧,葉榮代表盛家在國外活動。

盛景庭安排了合適的機會,讓兩位關鍵的長輩先見上一面。

所以,葉榮對溫嵐雅的瞭解,真的“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多。“

葉榮不肯回盛家老宅。

婚姻的裂痕像一道刀疤,長在她心裡。

這趟回來,是否堅持離婚,晚輩們心裡都沒底。

她也不想去江景豪庭打擾兒子。

所以四人在酒店簡單吃了晚飯,司機就開車把葉榮送去山上慈雲庵。

那是她心靈的歸宿。

夜色已深,葉榮並沒有留幾位年輕人,“都回去吧,我也乏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媽媽辛苦了。”盛景庭站在門口,對葉榮深深感激。

母親深明大義,在盛家早期發展的艱難時刻,閉著眼睛把嫁妝都投進生意裡去,然後在公司裡獨當一面,才有了盛榮珠寶的脫穎而出,而今盛家面臨內憂外患,她又以身試險,攘外安內。

離婚、賣股權這兩件事,早就放出風去了。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有人看笑話,也有人蠢蠢欲動。

葉榮眼眶微熱,還是笑著說,“母子之間,說什麼謝。”

盛鈺淇知道點什麼,但是沒說,摟著母親的脖子,撒嬌似的,“媽媽,我等你休息好了回家照顧我。”

葉榮噗嗤一笑,“都可以嫁人了,還這麼撒潑耍賴的。“

眼角的淚珠子就這麼掉下來了。

“都長大了,要照顧好自己。”她拍了拍盛鈺淇的後